“没得筹议。”我回得斩钉截铁,淡淡扫过那只吊着吊着打起打盹的鹦鹉。
若无记错,宿世我确切见过他,但不是在莘月身边。
我立即把我凤仪宫掌权的三宝公公和小桃红叫到跟前,耳提面命一番,让她们将昨夜天子在我宫里过夜的事情不准添油加醋,而要一五一十地传出去,务求风险降到最低。
昨夜天子在我这儿过夜,不必说本今后宫铁定掀翻天了。可我跟他真是盖上棉被纯谈天啊,如果是以被后宫那群女人给惦记上,多冤啊。
成果我手底的这帮主子还特闹腾,一个个起哄给小铲子插鸟毛,惹得他惨兮兮地找我求救。
小桃红幽怨地鼓着脸:“可娘娘您看,这小鹦鹉多有灵性,又不闹腾,这么乖……它成日跑咱这个吃白食,必定是它家仆人不给它饱饭吃、虐待它。我们收了它,也是积善呀。”
孺子可教也,我对劲地点头,起家去用早膳,刚步出寝宫,甚么东西俄然飘落鼻尖,瘙瘙痒痒直招惹得我狂打喷嚏。
我弹了弹她额头,懒得看她泪汪汪的不幸样:“本宫可看不上。”
我见她一脸闷闷不乐,好脾气地安抚她:“你之前不还道它一身羽毛养得标致么,你感觉人家这么好生呵养的鸟儿,你说要人家本来的主子就肯给?”
佑嘉天子那凶险的心机,莫不是想隔断我跟其他妃嫔的干系,待我伶仃无援,没空整治他的彤婕妤,他好趁机让贰敬爱的女人上位?!
我抬了抬下巴,命人速速摒挡它。还好只是掉鸟毛,这如果掉鸟粪……看我今晚不炖了它。
旁的人一看,立即哄堂大笑起来,当事人还一脸傻哼哼不知所措。
“哦。”太久没跟天子睡觉,都忘了他日日天未亮就得起床去上朝呢。我点头,在一众宫女的服侍下起床梳洗。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才抚平情感,当真点头。
小桃红全程鼓着脸,我见了实在忍不住发笑:“你今儿是如何了?”
我打量他插着鸟毛的销魂样,感觉还挺合适的。
小铲子可算反应过来了,从速拍掉头上的羽毛,苦哈哈地说:“别笑话了成么,从速帮我弄掉。”
小桃红伏在我耳侧,悄声说:“娘娘,昨夜您与陛下……”
“本宫自有筹算,你们莫不是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我虎着脸,他们纵有定见也未敢冒昧,只能委委曲屈地应了。
“娘娘您感觉没事理吗?”小桃红不幸兮兮地瞅着我,同那挂着的鹦鹉一德行。
我去了一趟秋狝,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娘娘……”小桃红哀怨地嚷嚷。
诶,差点忘了闲事。经她一提点,我立时想起来了。
“宫里头的人最爱嚼舌根,按您这话说出去,其他宫的娘娘必然巴不得在背后讽刺我们。”小铲子难堪地说。
“哎哟!娘娘,那不是小鹦鹉嘛?”小桃红欢乐地一呼,指着扑哧扑哧从我头顶飞过的彩毛鹦鹉。
小桃红小脸粉扑扑,蹭过来跟我打筹议:“娘娘,您看这小鹦鹉这么喜好上咱这儿来,不如我们抓了本身养吧?”
可看小桃红那心不甘情不肯的小模样,我真就怕她给我闹出些难清算的妖蛾子。
我不是不晓得他们心中叫屈,可面子能够当饭吃吗?如有朝一日我能够放下统统甚么都不顾,我立即抄起凤靴糊天子一脸又有何妨?眼下我还没这出息,只能临时委曲本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