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一脸闷闷不乐,好脾气地安抚她:“你之前不还道它一身羽毛养得标致么,你感觉人家这么好生呵养的鸟儿,你说要人家本来的主子就肯给?”
“多谢娘娘。”小铲子谢过一声,刚退了归去,又被小桃红她们围着讽刺。
诶,差点忘了闲事。经她一提点,我立时想起来了。
我打量他插着鸟毛的销魂样,感觉还挺合适的。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才抚平情感,当真点头。
其别人纷繁点头。他们身为皇后娘娘的近侍,在后宫职位只高不低,饶是那些有品阶的妃子见了他们也要好声好气凑趣一下,可谁不晓得那些人公开里笑话着他们的主子,笑话她不得皇上宠恩,这说出去谁不气?!
“陛下已上朝去了。”
小桃红幽怨地鼓着脸:“可娘娘您看,这小鹦鹉多有灵性,又不闹腾,这么乖……它成日跑咱这个吃白食,必定是它家仆人不给它饱饭吃、虐待它。我们收了它,也是积善呀。”
这回我没心机理睬他们了,因为我已经想起那日莘月密会的男人究竟在那里见过了。
“没得筹议。”我回得斩钉截铁,淡淡扫过那只吊着吊着打起打盹的鹦鹉。
跟你家主子一副德行的白眼狼,我是不会待见的。
“娘娘……”小桃红哀怨地嚷嚷。
小桃红可硬气了,挺起胸脯道:“这但是皇后娘娘看上的,她敢不给?!”
“没事理。”我捏了一口包,不紧不慢地驳她:“瞧那体重超标的身型,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没饱饭吃?成日到处跑还乱吃东西,你如何就感觉它这叫乖叫不闹腾?我看这愣头愣脑的八成傻,那里叫有灵性?”
……而是在彤婕妤那儿。
我横她一眼:“不准。”
用完早膳,我总算大发慈悲让人把它放了,它扑哧地飞到半空转了转,又掉了几根羽毛,小铲子忙在底下捡,也没发明头顶就插了那么几根。
小桃红全程鼓着脸,我见了实在忍不住发笑:“你今儿是如何了?”
我越想牙越痒,恨不得返回昨夜不是捏他一下,而是狠狠咬他一口,方能解气。
“娘娘您感觉没事理吗?”小桃红不幸兮兮地瞅着我,同那挂着的鹦鹉一德行。
成果我手底的这帮主子还特闹腾,一个个起哄给小铲子插鸟毛,惹得他惨兮兮地找我求救。
“宫里头的人最爱嚼舌根,按您这话说出去,其他宫的娘娘必然巴不得在背后讽刺我们。”小铲子难堪地说。
我不是不晓得他们心中叫屈,可面子能够当饭吃吗?如有朝一日我能够放下统统甚么都不顾,我立即抄起凤靴糊天子一脸又有何妨?眼下我还没这出息,只能临时委曲本身人了。
不过身为他高贵又恭敬的主子,我不好太逗他,拍拍他脑袋给他摘毛。实在我这三宝公公啊,就属小铲子最乖。估摸是年纪小,长得白□□粉,近看一眼,更像个女娃子似的。
小桃红一边笑一边把他手里的羽毛往他脑袋插:“哎哟,我们小铲子的确人间绝色,不晓得的还当是哪儿来的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