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眯着眼睛看了看，一手一个拉了：“真如双生子普通，若不是一个穿红一个穿黄，还真不好辩白。”
乔连波带着两个小丫环笑嘻嘻地出去：“表姐又在写字了？明天张先生还说，表姐的字目睹着就脱胎换骨了，还拿着好生经验了我一番呢。”
“我想不会。提及来，阮家少爷们也是孩子气，这事过了大抵也就撒开手了。再过些日子大师都长大些，天然不会如此。”
乔连波从速放下针线：“但是外祖母找我？”
如鹂被经验得抬不开端来，低着头喃喃地不知说些甚么。绮年真是拿她没有体例，摆了摆手：“算了，今后这些事全数由如燕来管，你就管着我的衣裳金饰，平常帮我分分线，磨磨墨。”
吴知霞抿嘴笑道：“婶娘好眼力，我比mm大了两岁，却只比mm高些许，不细看还看不出呢。娘总说我白白多吃了两年饭，也不知吃到那里去了。”她穿戴海棠红的衫子，肤色微黑，眉眼不像郑氏，但那非常娟秀中又带着的三分豪气，却有郑氏的风味。
乔连波忍不住抹了抹眼角：“我这些话，也就只要跟表姐说了。若换了别人，怕早恼了我，焉肯再跟我说如许的知心话……”
绮年笑着叫如燕收了笔墨斟上茶来：“这两个丫头看着怪眼熟的。”
中间的吴知雪极像她，只是年纪小些，又穿戴一身鹅黄色，就少了那三分豪气，倒添了几分孩气，拉了姐姐的手笑道：“娘还说我白长了个子，不长心眼。”
如鹂微微撅了撅嘴，如燕跟着走出去：“女人放心，已经给了。松烟小哥是服侍大少爷的，还要捉着空儿来给女人送东西，好生辛苦，哪能不谢呢？”
绮年等她脚步声听不见了，直接冷下了脸：“你是如何回事？有人送东西来不赏银子，你是头昏了不成？莫不是几十个大钱也看在眼里了？前些日子才说过你，还觉得改好了，没想到这才几日就又本相毕露了！”
郑氏说着山东风景，吴知霞姐妹不时弥补两句，满席皆笑。姨娘们都在旁服侍，郑氏特地将吴知霖带在身边坐了，叫杜姨娘照顾着他。吴知霖也很迷恋她，口口声声的叫娘。郑氏笑道：“这是二老爷的须生子，媳妇也喜好得紧，此次回京，还想开了祠堂将他记在我名下。”
颜氏忙叫虎魄：“快扶起你们二太太来。坐马车颠簸了这些日子，还跪甚么跪呢。快把孩子们都叫上来见见。”
绮年正在桌上写字。已经被禁足二十几天了，倒是给她留了很多时候出来好好练字。畴前在成都的时候，她要管着一家子人的衣食住行，还要想着外头的买卖，又要担忧着吴氏的病，固然也写字，可总静不下心来。就像张先生说的，她没耐烦。学刺绣，是因为时人重女红，女人家没有一手好针线，将来是要被婆家拿捏的。但是字就两说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内里可没一手好字甚么干系。
这话问得略有几分陌生。嫡庶有别，兄弟两个还要讲究个戮力同心，庶出的mm嫁得远了那根基上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了。李氏连这个大妹的面都没见过，想体贴也无处体贴起。
小丫环们跟着下去了，乔连波才小声说：“表姐，前次踏青的事，你，你可别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