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裳愣了好久,而后似有所悟,抬眸定定瞧着侯府的方向,纨绔刁蛮的云月华何德何能,如何能配得上长平王妃的称呼。
云月华出身武将之家,技艺不凡,可不是普通女子能及的,身后的萧子卿追的非常吃力,现在的他只比浅显人好些,云月华留给他的心法,他用心修炼了几日罢了。
“表哥,你可有事?”孟蝶裳一脸焦心奔向萧子卿而去,却被速率更快的孤凡拦下。
云月华无语,心中暗骂怎就将这厮给忘了,唯恐天下稳定的他又得变着法给她添乱了。
“郡主不必自责,存亡看小我的造化,阎王要你半夜死,岂能容你蹦跶到五更,那日之事是我命该如此,幸亏命大幸运活了下来,至于你说的兄长曲解,我不甚明白,你大可前去问他。”她得体温婉一笑,筹办溜之大吉。
青梅竹马?表哥表妹?
美人垂泪本是极其赏心好看标,云月华却寻不到一丝怜香惜玉的情感,只感觉烦躁,以往她最不喜的便是这类子虚的对付,这些光阴虽经历过多次,但对于这类女子间的暗斗还是没有耐烦,因而在孟蝶裳话未完之时便打断。
孤凡敛了嬉皮笑容的情感,冷颜道,“郡主莫要靠前,王爷他不喜生人靠近。”
哼!都见鬼去吧。
蓝眸中俱是笑意,妖孽男人轻抚颈边一缕发,举手投足间风情无穷,看得四周张望的少女们脸红心跳,他上前一步,昂首到孟蝶裳耳际,决计抬高声音道,“郡主这话可别小声说,要说也要大声些才行,太小声了,你心仪的表哥听不见,帝都百姓也听不见,你就只能黯然神伤了。”
曾听云默寒提过,当日产生不测时,孟蝶裳也在现场,且起到推波助澜的感化,也是以事让云默寒这位带人刻薄的世子爷对这京都第一美讨厌到极致。
这一回她却想错了,烬尘另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就是毒舌,关于那场不测,早在他熟谙云月华的第二日便了若指掌。
似是自言自语的话戛但是止,因萧子卿如一阵清风在她身边掠过,抬眼望时,只见颀长的身影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
此时,抱臂在一旁张望的烬尘却低笑出声。
“王妃可到部下包涵,王爷他现在可躲不开您的针。”瞧了眼如木偶般的主子,孤凡奉迎地笑着,恭敬地将银针偿还。
“你为何会使三步绝命针?”
想到此处,云月华心中非常不快,转过身狠狠地瞪了面无神采的萧子卿一眼,见他还是毫无反应,气急之下,手臂一抬,袖中银光闪过,直往萧子卿身上射去。
“月华mm果然还在生我的气,确切是我错了,我本就比你与唐玉颖虚长两岁,本应好好照顾你的,却因忽视犯下大错,让云世子曲解,至今都不能得他的谅解,我……”
“郡主听错了,我甚么都没说。”烬尘勾唇无言而笑,与她擦肩而过,双手负于身后,极其文雅地往御侯府相反的方向而去。
终究在她踏上侯府门前的台阶时将人抓住。
“你……”孟蝶裳气得颤栗,羞愤交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不远处萧子卿,委曲地红着眼眶道,“表哥,他……”
再一次被疏忽的孟蝶裳紧咬唇瓣,委曲地将近哭出来。
云月华恍然大悟,终究晓得面前泫然欲泣,楚楚不幸的美人是何人了。
本来还是青梅竹马有魅力啊,自家兄长拒婚可真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