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当夜本来是你。”程鑫琣不淡定了,站起来,两只手狠狠地掐着中年男人脖子。
“大人明鉴,家父归天后,他辞退旧时下人,兼并宅院铺子,苛待我母子二人久矣。”程意握紧拳头,小人抵赖,实在可爱。
沈文昶从小门溜出陆家,来到大堂前面,见程大娘和丽娘在一旁, 鸿飞、繁华和进文在后, 赶紧上前问好:“大娘, 弟妹,四弟本日鸣冤,怎地不告诉我呢?”
陆文正闻言看向师爷:“师爷亲身去请,一并请那付县县令到此。”
“程鑫琣,当年介弟接你一家来南通,当是有恩于你,缘何介弟故去,你薄待弟妹与子侄之辈?”
“回大人,程鑫琣一家目前所室第院乃是先父向付县乡绅采办,父死应子继,可他强行兼并,且将门生母子赶去庄园。”
程大娘摆了摆手:“没事,就是被这牲口气到了。”
“是,大人。”师爷领命仓促而去。
“就是,气得我手痒痒。”唐鸿飞搓了搓手,他平生最恨不伏侍,特别事情还出在自家四弟身上。
程意听着旧事,眼中泛泪。想起旧事,悲忿难言,当时虽小,亦知家里住着一匹狼,最可爱的是她祖母,若不是她以死相逼,母亲怎会交权,这世道不孝为大,谁能不从?
程意闻言此番跪了下去:“谢大报酬门生做主!”
陆文正拍下惊堂木:“程鑫琣忘恩负义,与人勾搭,谋夺家财,人证物证俱在,先行收押,待本府上报刑部,再行科罪。本日起,名下统统财产悉数归程意统统。”
堂外,程大娘也跪了下去:“谢彼苍大老爷!”
这时,陆平返来了,身后跟着两位妇人、一对老佳耦另有一名中年男人。
“此事下官失策,下官有罪,请大人惩罚。”付县县令坐不住了,站起来朝上跪了下去。
“回大人,门生状告同宗伯父, 蓄谋产业,忘恩负义。”程意说着从袖子里取出状纸,双手举到额前, “现有状纸, 请大人过目。”
“回大人,吾弟归天之前盛宣堂负债累累,故而忧愤致死。吾弟归天,小侄年幼,故而萱堂做主由我接办。”
知府大堂, 衙役们手持杀威棒分作两班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