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宋武夫 > 第二百二十六节 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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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浚淡淡的看着王贯清很久,把茶杯放下,提大声音,斩钉截铁地说道:“规复国土,匡扶宋室,此宣帅之志愿也。也是张浚的志愿。但金贼势大,切不成操之过急,反为金贼所乘。”

王贯清牙关紧咬,面色通红:本日莫非就是我舍生取义之时?

斥责呼延庚小人,表里不一,伪君子,用假装的慷慨忠义来沽名钓誉。

他表示侍卫:“去请诸将前来!”

张浚对峙定见,道:“我有四路雄师,皆百炼成钢之精锐,往河东如入无人之境!戋戋些许索虏,数月不敢开战的怯战鼠辈,岂会是我的敌手?我意已决!”抽刀斩案,“有再劝者,便如此案!”

帐外的侍卫闻声突入,刀剑出鞘,恶虎噬人也似,凶恶狠盯着王贯清,就待张浚一声令下,马上拖出去,他立马人头落地。

“去河东,誓要与索虏决一死战。”张浚朝王贯清拱了拱手,道,“先生请回,转告呼延宣帅,吾将率军从神水峡过黄河,经石州一起杀畴昔,还请宣帅派出兵马,护我后路。”

刘锡站出来,道:“宣判息怒。”

王贯清唯有诺诺。

“愿向先生就教。”

张浚道:“告诉将士们当即埋锅造饭,吃完睡觉,明日四更点卯,五更拔营。”

“辎重粮草未到,我岂会不知。河东战情如火,我军自可尽先奔赴,粮草渐渐地运畴昔便是,这算得甚么借口?我军令如山,违我军令,是为怯战。怯战者,当斩。”

“嗯?”张浚拖着鼻音,乜视陆千五,晃了晃手中的马刀。

张浚神情天然,答复道:“我今番前去富平,天然为破索虏,复长安而来。”

张浚接着王贯清的话头,抢先问道:“如先生言语,宣帅有何示下?但可为,无不尊命。先生,请讲罢。”

侍卫们推搡着曲端,转回带入,王贯清偷眼相觑,见他的盔甲已经被剥得洁净,看来再晚半分,就要动刑了。曲端伏倒在地,叩首不已,高呼说道:“宣判,我军主力尽在此地,辎重营没有精干保护,设若我军去了火线,索虏抄我粮道,该当如何是好?”

曲端问道:“拔营?宣判,往去那里?”

“拖出去,砍了!”张浚二话不说,直接发令。

张浚在另一个时空曾为宰相,岂是王贯清这类黄口孺子能够问倒的,他一一化解了王贯清的守势,反问道:“呼延宣帅在河北空拥十万虎贲,不掉往河东参战,反要变更陕西的新军。规复国土、匡扶宋室的志向,莫非不过一纸空文么?”

张浚笑了起来:“本来如此,那弈棋的金角、银边、草肚皮之说,又作何解?”

张浚道:“天下如同一局棋,西北,河北,东南,西南,四角罢了,而河东京畿,才是天下腹心。宣判当往腹心,与宣帅联手,则大局可定。”

此话中带有潜台词,粮道为一军之命脉,岂可寄但愿别人之手?

王贯清伸手劝道:“宣判,以门生肤见,雄师还是该当稳扎稳打的好,曲将军的担忧,也不无事理。”

王贯清闻言勃然大怒,拂袖掀倒案几,茶碗跌落一地。他按剑瞪眼,张浚巍然不动,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诸将跪倒讨情。有人道:“都统制所言不差,宣判为何起火?”

他此来的目标,呼延庚早已交代清楚,毫不是必然要逼迫张浚到河东,而是占住宣抚使对西军的批示权,先占住了名分,再缓缓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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