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庚一手拉着一人:“此次红巾劫夺的错误,极刑已免,但惩罚难逃,尔等所部重习军法,再上疆场。”
“很好,我会任命一批教官,担负你们的都头、押正、乃至什长伍长。好好的教诲你们,你们放心,这些教官绝非书白痴,他们的技艺兵法,绝对能带领你们打败仗,也能让你们获得更多的犒赏。”
话音刚落,路丙吼怒一声,想要从地上跳起来与呼延庚冒死,两旁的兵士冲上去将他重重的摁住,他不断的吼怒者,谩骂着。呼延庚看了路明一眼,又看了看正在吼怒的路丙,沉吟了一会才开口。
“对呀,宋人岂可相互劫夺,我军岂能掳掠致其他宋人以死地?”看着上面心中不满,却不敢发言的世人,他语气提大声色俱厉喝道,“若如此,我等与金兵有何不同?”
“我等与路甲之流又有何不同?”他状若鬼怪,脸上一片血红,扫了一眼身后的诸位豪强,路家兄弟惭愧的别过脸去,其他诸位一脸的欣喜。口称“将军仁义”全数佩服在地。“马扩,我问你,你矢志规复燕云,但是为了燕人宋人相互劫夺?”马扩难堪的低首不语,燕云是贰心中之痛,恰好此时辩白不得。
“三弟,莫要再说了。”路明听着这个赤裸裸的欺诈,看着听到诛三族后连挣扎也不挣扎的路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叩首道:“路明朝路氏百口,谢将军不杀之恩。我等自当在疆场之上,洗却兄长之罪。”
“你们奉告我,我军为何而来?为何而起”他提起嗓子,向着那面那些人喝道!看着还是低首在一旁的马扩,喝道:“马扩,你答复我,我军为何而起?”
呼延庚看着他一脸的正气,心中涌起一股惭愧,明天就要借这个机遇,将河东各部完整整合起来。
马扩瞥见世人有些不稳,忙说道:“我家将军曾与众位约,定不变动。路家为大师保代州?诸位莫非不知其当日为人如何?现在又公开勾搭金兵,伏击我家将军,自不能等闲放过。本日此事,已经看在诸位面上,从轻发落。望众位乡里,莫要为此人伤了大师的和蔼。”
“你当然有错,但我身为你们的将主,不能申明军纪,起首罪恶在我。”
他不想重蹈这些汗青上驰名的复辙,也不想只要一群胜则世人诺诺皆不敢言,败则通风报信以雪积怨的公众。
说完,他一刀挥下,将头发斩断:“如有下次,就只好斩你们的首级来代替了。”
“重习军法,再上疆场”潮流般的声音,从上面的红巾中喊了出来,那些刚才还为了些许财物厮杀,争夺的人们,有的是被三位将主的行动打动了,当真的忏悔,有的则是光荣本身此次逃过了奖惩,有的是随大流跟着喊一喊。
呼延庚说完,将头盔解下来,然后将发髻解开,“尔等为我部下,不听号令,私行劫夺,本该论斩,但我未能先申明军纪,是以此次我代你们受罚,身材发肤,受之父母,此次我以发代首,替你们担负罪恶。”
狠狠的看了马扩一眼,大喝到:“马扩所部,在一箭以外调集,一刻不到者,斩!折月岚,收拢亲兵鉴戒!阳继忠,代替马防使入寨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