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济正使国牟成叹了口气,表示沙吒相如把扶余尧拉返来。一旁的黑齿常之和祢军则细细咀嚼着元鼎的话,如有所思。细细想来,此中真的存在太多疑点。难德一死,这些疑点便死无对证,无从清查。
“身外之物,何足挂齿!”郭务悰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已经告诉百济人去仵作间认人,他们这一趟可真是祸不但行。对了,可曾追到疑犯?”
郭务悰道:“月黑风高的,能发明就不错了;访拿追凶的事,就交给秦捕头他们好了。刺史大人要见你,快随我入府。”
曹别驾话音刚落,人群中又闪出一道人影,挡住元鼎来路,手中剑把直指他面门,用汉话道:“你为甚么不去抓凶手?”竟是扶余尧。
“元鼎老弟!”有人喊住了他。
曹别驾冷哼一声,道:“老王因公殉职,本官自会替他申请抚恤;不过你们马快不分轻重私行行动的弊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时候好好清算清算了!”
元鼎回到府衙前,折腾了大半夜,他感觉有需求把今晚产生的事情向主管刑侦的曹别驾大人汇报一下,毕竟城内的治安不在马快的职责范围内。事发俄然,如果过后也不报备,那就是自找费事,等着被大人惩罚。
在世人的谛视下,元鼎朝郭务悰做了个请的手势。郭务悰微微点头,目露赞成之色,抬脚在前带路。元鼎挺起胸膛,昂然跟从。
元鼎皱了皱眉头,他能够解释,却没有开口,只是扫了眼秦捕头。
元鼎伸手将剑把扒开,冷冷道:“等你们赶到,疑犯都跑出城外去了;到时候你又会说,城外归马快管,你爱莫能助,是吗?”
“部属追踪疑犯,见其进入探花楼,这才混入此中一探究竟,不想遇此大案。”元鼎瞥了郭务悰一眼,并没有把他从驿馆出来,又在探花楼碰到一事说出来。
“别驾大人!”元鼎主动上前,拱手见礼。
元鼎摊了摊手,道:“大氅,丢了。”
郭务悰一怔,没有转头,道:“见到刺史大人,你天然会晓得。”
州府当中,除了刺史刘仁轨,就属曹别驾权力最大,他是统统衙役、捕快、马快、狱卒的顶头下属,常日里也最难相处。不过此人夺目精干,措置各种事件得心应手,替刘仁轨分担了大部分处所上的事情,最大的弊端是宇量小,曾经就有几个吏员觉得家里有几漫衍景,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成果被整得很惨。崔长史是个腹有诗书的谦谦君子,为人暖和有礼,掌管州府的文教科举,以及迎来送往一应事件。唐司马武举出身,年青时在军中任职,曾远征突厥,熟谙各种军务,执掌州府的屯田、水利、府库、练兵等事件,是青州府往辽东火线调运物质的实际筹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