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孙途当时就变了神采,蓦地挺直了胸膛看着对方:“此话当真?”
这回轮到张顺面露惊奇之色了,下认识就是一声惊呼:“你怎会晓得此事?”话一出口,才知不妙,身子已呼地从坐位上弹了起来,似要夺路而走。只是他才一动,两边陪坐的鲁达与杨志却已先一步起家,两只手已同时按在了他的肩头,使其没法转动:“张兄还是先把话说完了再走不迟。”
可随后新的题目也生了出来——若真是官府里有要紧之人在养寇自重,那他的目标安在?莫非就是为了从那些贼匪手平分一些劫掠来的好处吗?另一个题目则是,张顺为何会前来示警,他又是何目标?
“竟另有这等事情?你们就没有报官吗?”孙途立即诘问道。
前一个题目临时是找不到答案的,但后一个,却恰好劈面问问张顺了。在听了孙途的疑问后,张顺只是一笑:“鄙人虽只一小小鱼贩,却也是我江州百姓,眼看浔阳江被贼人所据,天然不能坐视不睬了。并且我等鱼贩也是靠着浔阳江度日,我们也但愿官府能早日将他们一网打尽。”
“三郎,这却如何是好?”论技艺,这几人里鲁达天然是第一名的,但论带兵用计,他却要比孙途和杨志差上很多了,此时他已是完整没了主张。
“哦?”莫非对方也想插手乡兵吗,这倒真是一件大功德了。可还没等孙途动问,张顺又接着道:“本日早些时候城中已有人传,说是团练将率军奉林都监为帅攻打占有浔阳江多日的凶蛟一伙贼匪,此事确切吗?”
“不,就我所知,实在这些贼匪对江上的渔夫向来宽大,即便偶有扰乱也没有真伤了你们的性命,你们还不至于和他们结下深仇,你必然是另有所图。”孙途却眯起了眼睛来:“张兄,我传闻你另有个兄长张横在江上讨糊口,不知这与他可有甚么干系吗?”
明白这点后,孙途心中一声苦笑,随后摆手让鲁达他们放开张顺,诚心肠道:“张兄不要严峻,我绝无对你们倒霉之意,只是因为兹事体大,才需求将事情弄个明白。不然我可不敢信赖你今晚前来的真正企图了,毕竟很难说你兄长会不会与那凶蛟有所勾搭,你这是为了乱我军心而来。”
这一番话说下来,直听得孙途几人瞠目结舌,好半天赋回过神来。杨志面带疑虑:“这凶蛟一伙当真如你所说在官府里早有内应,那他们又是图的甚么?就是为了那点劫夺来的财帛吗?”
“如此大事鄙人可不敢随口胡说,固然我到现在都未曾查到那与凶蛟贼伙勾搭者的确实身份,但此事倒是千真万确。”张顺说着,又似是怕孙途没法接管般又做了弥补:“不然团练觉着为何官府多次进剿都会被他们所败?因为他们早就晓得了官军的摆设,以是才气安闲应对。别的,这凶蛟贼伙以是能堵截浔阳江水域,频频劫夺过往船只,也恰是因为有官府中报酬他们通风报信。”
等张顺分开,杨志他们几人才有些疑虑地看向了孙途:“三郎,你真信他这番话吗?”
在与屋内的鲁达等人互通了姓名后,孙途才看着张顺道:“张兄大名鄙人但是久仰了,不知你本日为何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