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二没有动,又问道:“如果没炸死……”
谢老二下山来,一起飞赶,到达黑树林的时候,座上马已口吐白沫。谢老二窜进林子里,将林中埋伏的几人惊得一跳,都抄起了枪来。等看清是谢老二,当即围上来。
这个时候,相对那些重伤难愈却又一时候不能死去的伤者,即便死无全尸,怕也是一种荣幸。
过拱桥去,就算是进了索家岭的地界。拱桥那边是一片盘曲的山路,在山路上前行几里,再穿过一片竹林,进到村寨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谢老二见那两根细线绷得紧直,摆手道:“我节制不好,你来。”
“快撤!”姚大脑袋压着嗓子低喝道。
露台山上,谢老二和葛师爷正坐立不安地守在忠义堂内,猛听到远处一阵枪响。两人跑出屋外,向山下了望,但是黑黑的一片,甚么也看不见。
竹林夹道,是抱负的藏身之地。姚大脑袋毫不踌躇,率先纵马过桥,率众匪冲上盘曲的山路。但是方才拐过第了一道弯,众匪远远见到一队马队自竹林劈面而来,这支马队人数浩繁,数倍于众匪。
武岳阳转头看他一眼,也不说话,跨上马去,纵马奔上通衢。灰袍白叟双肩微晃,如一道鬼影,尾随武岳阳而去,惊得围观的村民目瞪口呆。
众匪见连合会人多势众,天然不肯正面相抗。姚大脑袋率着众匪,边逃边回身射击,迫使连合会马队不敢追得太紧。
“别废话,筹办行动!”谢老二呵叱道,“他们可都骑着马呢,等瞥见他们再点导火索来得及么?”
姚大脑袋眯眼细看,瞧见劈面马队哗啦哗啦从肩上取下长条状器物端在手里,夜色中看不清楚,不过姚大脑袋敢鉴定对方这是抄起了兵器。
谢老二见枪声越来越近,焦心问道:“雷都埋好了么?”
武岳阳上前去,红马扑籁籁喷出几口气,调转马身躲闪。武岳阳一把抓住缰绳,将红马牵住,又俯身从死尸身边拾起步枪,将死尸身上的枪弹、两把盒子炮、水囊、六枚袁大头和一些函件十足翻出,全塞到本身身上。
谢老二一伙人趴在地上,身上都撒满了泥土和碎石。谢老二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抬开端来,他两耳嗡嗡作响,头脸和双肩被乱石击中,疼痛难忍。面前的惨象是他当匪贼十余年来,从未见过的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