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曹队长道。
细脖子千恩万谢地接过酒囊去。
“哈哈,兄弟咱是劳薄命,可不得整日驰驱么。万幸这宜宾江段上有郝兄弟帮手保持着次序,咱家倒是费心很多。”曹队长皮笑肉不笑地恭维道。
郝老六在这很多兄弟面前,哪肯掉这个面子,顿时气恼,骂道:“你算个甚么东西!那几个通缉犯就在这七星山上,你带得走么?”他啪地将火把摔到江中。
“传实话出来可不把脸皮都丢到外婆家去喽!你娃本身动脑袋想想!你们不晓得,郝老六他们堂口全军出动,几百号人,踏着黑漆漆的夜,点了火把,漫山遍野地去搜,才将这几个间谍抓到。这事瞒住别人,可瞒不过我,我熟悉的好几个弟兄,都拜在郝老六的堂口内里――郝老六就在那边的大船上,不信你本身去问!”大鼻子中年男人瞪眼道。
“那就好了。本日求郝兄弟一事,请将那几个通缉犯交由我们带回差人队,并有劳兄弟不辞辛苦跟咱走一遭,到差人队做个笔录。曹某不堪感激!”曹队长拱手道。
铁牛迈开长腿,紧走几步,直接跳到另一条船上去。郝老六不动声色地站在那条船的船头。
“他烂泥扶不上墙的货,懂个屁!我们这十来条船有没有一百人?不还是严峻兮兮地
“有船来了。”细脖子指着远处道。
细脖子倒吸一口气,“我也听过这个传闻,当时不太信,只把它当耳旁风,本来竟不是空穴来风。可他们说郝老六一伙儿,只伤了三两个……”
“凭啥子跟你去?”
众袍哥手忙脚乱地都从船舱中爬起,抄着刀枪棍棒冲上船面来。
麻耗子想不出成果,懒很多费脑筋,脱了衣服,借着夜色保护,拍浮爬到船上。船舱中喧闹的叫唤声远远传出来,麻耗子避过值守巡查的袍哥,蹑手蹑脚靠近船舱,从木板间的裂缝向船舱中窥视,见到内里灯火透明,五六个男人正喊着行酒令大吃大喝。麻耗子咽了咽口水,四周寻觅一番,见船舱中没有找到撬棍、铁锤等东西,倒是四周散放着刀枪棍棒。他不敢逗留,顺船帮拴船锚的缰绳下了水,游近中间的另一艘船,又顺缰绳悄无声气地爬上去。
老崔难堪地咳了两声,冲曹队长道:“本日老六身材不适,还望曹队长大人有大量。”
郝老六夺过身边袍哥手中的火把,跳到一只木箱上,高举了火把摆布闲逛,放声叫道:“你穿红来我穿红,大师服色普通同。”
麻耗子浑水摸鱼,趁乱从鱼网下钻出,到船舱里摸了几把短刀裹在袖口。撬棍、铁锤和东洋钢锯这三样东西他一样也没找到,只要斧子勉强能够当铁锤用。麻耗子抓住机会又溜到一个木箱上面,揣摩着撬棍和东洋钢锯该去那里寻觅,不经意间从木板间的裂缝瞧到郝老六走进中间那艘船的船舱。
“哎呦……吹好大牛皮呦?大西王张屠子?你说的莫不是张献忠?”狗娃撇嘴道。
麻耗子从这几人的只言片语入耳出,这些袍哥守在江口,是制止有人登陆。但是他想不通,袍哥干吗搞这么大的阵仗,竟布下这么多人。这上百人的体例范围,都够建议一次小型战役了,莫非有甚么权势要参与己方与袍哥的这场胶葛不成?
“老六!”老崔想拦住郝老六,连连冲他使了几个眼色。郝老六冷哼一声,回身回到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