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自负,她的傲岸,她的明净,都在这一天毁于一旦。
“你们,你们要干甚么!”宫葶心惊声尖叫起来。
还没等她拉开轿帘去看,肩舆又被人立即抬了起来,一起疾走,颠得她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在颠簸的肩舆里,宫葶心心中一阵阵发慌,她这是赶上打劫的了!
“为甚么?”宫夫人惊诧之下都健忘哭。
这群山匪,一个接一个地在她身上施暴,她只感觉身材在剧痛中被一次又一次的撑开,四周都是陌生又腥臭的男人的喘气,她柔滑的肌肤被无数只粗糙手捏得发疼,不管她如何声嘶力竭的哭喊和尖叫,这场痛苦都仿佛永无尽头的伸展下去,将她一点点撕碎,淹没。
到最后,她几近木然地不再抵挡,只是泪流满面地忍耐着身上那一阵接一阵地耸动和剧痛。她仰着头,苗条的脖子拉出凄美的弧度,她瞥见神台上漆色剥落的大佛毫无怜悯地垂眸看着她,那双墨色掉净的眼眸,那么清寂,那么冷酷,毫无豪情。
“啊――你这个臭娘们儿!”大汉惨叫起来,一个耳光扇在宫葶心脸上,力量大得扇得她的头撞在一侧的轿壁上,真撞得她晕头目炫。
“回府?那得花多少时候!不可!”宫葶心决然回绝道。
“不干甚么,有人奉告我们你深闺孤单,想男人了,让我们好好服侍服侍你!”为首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大笑道,伸出粗糙的大手就来摸宫葶心的脸,“这细皮疼肉的,大师闺秀就是不一样,是窑姐儿比不了的,哈哈哈哈……”
“不能去!”宫侍郎倒是斩钉截铁道。
“二蜜斯,轿杆断了一根,这肩舆是用不了了,不然我们回府换一乘吧。”轿夫谨慎翼翼地答复。
“卖肩舆了!黄顶牡丹粉彩肩舆――”
“你见过有贼在大街上公开叫卖赃物么?”宫葶心斜睨他一眼,递给他一包一银,“还不快去,再迟误时候,谨慎转头我让母亲狠狠罚你们!”
竟然有人在大街上高喝着卖起肩舆来,宫葶心一听顿时面前一亮,叮咛轿夫道,“去,把那顶肩舆给我买下来!”
“是,是。”轿夫没法,固然感觉古怪,但还是依宫葶心叮咛上前将那顶肩舆买下了。
“丑女?”宫葶心眉头一跳,俄然想起那天在杨府,她让宫浩磊毁慕雪瑟纯洁的事,顿时一惊,莫非竟是哥哥?她立即大呼起来,“你们抓错人了,不是我!不是我!”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就立即被人从肩舆里强行拖了出去,一下甩在地上。这一下摔得宫葶心右胁剧痛,等她抬开端来,却发明她处身在一处破庙里,而四周满是形貌粗陋的男人。她的一张小脸刹时失了赤色,颤抖道,“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你们放了我,我能够给你们很多钱!我爹但是吏部侍郎,你们敢对我做出甚么,我爹必然不会放过你们的!”
“蜜斯,这肩舆向来都是出自工坊订做,这大街上叫卖,怕是不当,指不定是盗来之物!”轿夫一脸为莫非。
“如何会有错,黄顶流苏牡丹粉彩的肩舆,并且是辰时末从城里出来的就你这一顶。”中年男人边摸着宫葶心小巧有致的身子边笑,“我们哥几个的眼神但是极好的。”
夜慕来临,宫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宫葶心自早上出去了就一向没有返来,宫夫人见天气晚了派人去找,却只找到两个轿夫的尸身。动静传返来,宫夫人惊得当场就昏了畴昔,好轻易醒过来,就当即哭喊着让宫侍郎和宫浩磊从速去京兆尹府衙处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