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人才济济天然不假，不过我说小白，你这个死当谥文正的宰相之才，在这辩论上夺了几次第一啊？要我说，那郑直和王子琪在你面前另有些不敷看吧。”徐明远点了点头，又是有些迷惑的看着白墨楼问道。
白墨楼一收玉扇，冷着脸看着两人，冷声道：“曾清怡对于辩论确有独到之处，我输给她无话可说。不过你俩大男人，被人家一小女人撵得上蹿下跳，还美意义怨天尤人？”
“嘿嘿，这个嘛……”周斌杰瞄了一眼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僵的白墨楼，靠近了徐明远一些，小声笑道：“两年前女魔头在辩论上横空出世，直接连胜了白墨楼五场，贰心灰意冷，今后在辩论之上不再出声，以是那王子琪和郑直才有机遇拿的第一。”
徐明远三人相邻着坐在边上，也不知是因为徐明远的臭名远扬，还是白墨楼的拒人千里，抑或是周斌杰憨笑下的恶毒，归正他们三人的身边竟是隔了几个空位没有人坐，显得有些高耸。
不过三人脸皮都不薄，还觉着四周人少点，多少能多几分凉意。
“朝廷和南诏相看两厌，南诏的手想往北边伸，朝廷想要建安宁城，开步头路以制约南诏和吐蕃。两边皆有所图，是战是和，只在一念之间。”白墨楼也是直接疏忽了周斌杰的话，蹙眉想了想，才是开口说道。
徐明远的目光落在那紫袍中年人身上，这位应当便是蜀州刺史高括了，紫袍只要三品以上官员方能穿戴，蜀州城里除了高刺史，再无三品大员。
徐明远伸手拦住还想回嘴的周斌杰，转了个话题问道：“我看书院门口停了几架马车，如何一场辩论都能来那么多大人物？”
“两年前？如果小白真这么短长，那这两年那王子琪和郑直如何拿的第一？”徐明远也是有些惊奇，没想到白墨楼竟然如此彪悍，不过转念一想，又是有些迷惑的问道。
高括上任三年，为官清正，很有建立，在蜀州颇受恋慕。徐明远之前曾远远瞥见过几次，对这个嘴角老是挂着笑，目光深沉的刺史大人印象不浅。
“每月辩论，言之有物者，书院自当悉数记录，交由驿站驿卒呈送长安。”
“远哥你猜的一点都没错，要放两年前，书院辩论第一还真是他一人独领风骚。从十三岁到十六岁，连续三年拿了辩论第一，名声之大，传闻连长安那边的国子监都轰动了。那王子琪在他面前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那郑直恐怕连话都说倒霉索呢。”周斌杰啧啧道，言语间也有几分佩服。
徐明远有些顾恤看着白墨楼，轻声感喟道：“女子会武又会文，真是天之不幸，男人之不幸啊。”周斌杰连连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再说这边，周斌杰自知不是白墨楼的敌手，以是直接疏忽了他的讽刺，转而看着徐明远笑着问道：“远哥，你本日可要拿第一啊，我银子都筹办好了。”
徐明远往白墨楼那边坐近了一点，压着声音轻声问道：“这辩论还能中转天听？”
白墨楼往中间靠了一点，阔别徐明远几分，点头道：“每月辩论佳者，由书院记实在册，然后同各州急报一同送往长安。不过也不是直接呈送御书房，而是由国子监先行遴选以后，以最好者呈送御书房。并且大宛书院虽多，除了国子监和长安八大书院，其他各道也只要十余家书院有此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