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所驱,以是林教习话音落下,座放门生多是义愤填膺,痛斥南诏忘恩负义,恨不得披上甲衣,亲赴南诏,将那些不野蛮的蛮夷的头拧下来,亲身教诲他们如何写恩德二字。
南诏之地,比起大宛却实要掉队很多,少有歌舞升平的大城,更不消说长安那般百万巨城。
三年前他和师父曾往西南而入南诏,在南诏游历了两月不足,走遍了南诏之境,连偏僻的小部落都逛了很多,乃至还见过当年髦未登上王位的觉乐凤。
马志萧讲完以后,坐在老魁树下的官员和教习多是笑着点点头,不过夫子和那高刺史倒是没甚么神采,只是轻声扳谈了几句,没有说甚么。
并且马志萧所言,多是在坐门生心中所想,以是世人听着也是连连点头,很多门生看着马志萧眼中有着佩服之意。
白墨楼见他发笑点头,冷声问道:“你感觉如何?”
徐明远见此,轻声笑道:“归正等会我都要说,就先反面你多说一遍了。”
不过南诏多肥饶之地,产粮向来很多,且凭借大宛一统以后,大宛先进的农耕技术传入南诏,令其粮食产粮更是增加了很多,可谓是邑落相望,牛马被野。
不过正如白墨楼所说,朝廷和南诏相看两厌,朝廷筑安宁城,开步头路,虽以抵抗吐蕃为名,明眼人不丢脸出大宛对南诏的猜忌。
周斌杰在一旁轻声先容道:“这马志萧也算是王谢以后,祖上曾官至三品,不过现在马家在朝中也只要一个在江南道的五品扬州司马。马志萧也算是有些才学的,上一次辩论仿佛是夺了个第三名,以往名次都在前十。”
而听他们所言,也多是该调遣那边兵马,从那边兵入南诏,几日攻破南诏都城太和城,将南诏王觉乐凤抓至长安城,由皇上亲身措置。
郑直所侧重的乃是全军粮草辎重的题目,数万雄师深切南诏,定然不是朝夕之事,粮草的首要性不言而喻。
徐明远和师父乘驴车而行,一起所遇南诏百姓,对他们师徒二人大多怀有美意,民风俭朴。固然有些部落民风还是彪悍,不过对于他们师徒二人的大宛身份,也是以礼相待。
白墨楼听了一会以后,看着郑直说道:“本来我以为郑直此人可治承平世,能掌一道之政,现在看来,便是让他管全军粮草,也足以胜任。”
“空口而谈,不实在际。兵出南诏,起码五万之众,粮草辎重所需夫子不下二十万,何来当即之说。”白墨楼冷声道,声音固然不大,却也落在徐明远和周斌杰的耳中。
接下去几人,都言南诏娇纵,当出兵征之。固然有几人提出了些许新意,或是一些出兵之策,不过比起马志萧皆有不敷,反而更烘托了马志萧。
徐明远在心中也是考虑了好久,战南诏,这是局势所驱,和南诏,倒是他的本心之意。
我大宛兵马强大,又岂是一蛮夷藩国可挑衅,该当即调遣兵马,由剑南道入南诏,踏平太和城,将那南诏王擒了交由圣上发落。”
且非论当年南诏能够并五诏,同大宛拒强势崛起的吐蕃五十载而未退半步,兵力之盛,绝非诸生口中那般不堪。
适应局势,以他游历南诏的经历,不要说郑直那恍惚的运粮之策,便是行军线路他都能说出一条来。
并且在南诏王鞭策之下,南诏也效仿大宛设立书院,固然只招收贵族后辈,却也无未野蛮这一说。常有才调横溢的墨客诗篇传播,只是多数在大宛名声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