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承诺,如投降,我军入城后毫不伤害清平郡无辜百姓兵士。”城外雄师一人驱马向前绕了一圈,吼声远远传来。
那公子见他愣在原地,又回身指向城中:“我问你,清平郡现在都统已死,你若再死了,这城中其他无辜百姓谁来为他们卖力?”
本身的四大剑侍向来鲜少呈现于江湖当中,除了本门门人,别人应当并不会体味的如此清楚。更何况只伤人不杀人,也不像江湖夜袭的风格,又是自门中返来……
一名披着红色狐裘、因盖着帽子偏着头而描述看不逼真的年青公子从城墙侧面楼梯徐行而出,话音清冷:“史私有言: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困而著《春秋》,屈原遭逐,乃赋《离骚》,孙子遭刑,后俢兵法……咳咳,你不过是个小小边郡统领,有胆量投降,却没胆量面对,实在是让人绝望至极的懦夫所为。”
安铭一声大喝,听得四周的兵士身躯俱是一震。
“公子,如何还没睡?”此时的月汐已换回女装,行至林世卿窗外,不由问道,“可还是担忧二殿下的事?窗口风大,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呵,只杀人不伤人,这是警告吗?
孟惊羽见他又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终究再忍不下去:“这一起上没少听你咳嗽,是伤寒?身材如何这么弱,找大夫看过了?”
孟惊羽听他时不时地咳嗽,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不过开口几次却都没说出来甚么。
孟惊羽斜睨了一旁的林世卿,眸色深深,让人一眼看不到底:“哦?这倒是不易,军器存放之处竟然都能找获得……你先下去吧。”
天人交兵之时,他派出去的一名兵士蹬蹬蹬疾步跑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副统领……多数督,多数督已于府中被暗害了!”
“先生此言差矣,若非你奇策,只怕一旦兵器相接,血流漂橹之状要比此时不知惨痛多少。二者相较取其轻,能做到这般境地已是极好。”
看着角楼处的写着“清平郡”的红色大幡,安铭神采庞大,嘴唇抿得死紧。却毕竟是手起刀落,银光一闪,“咔”的一声,红色大幡回声而落。
看着城中火势渐小,孟惊羽坐在城中都督府的客堂主位上,看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方才得来的帅印虎符:“先生这一招,当真走的妙极。”
安铭说了一个“我”字,便再说不下去,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题目。
“这没甚么,我前些阵子在清平郡,咳咳……探听动静,也是偶然中发明的。”
“哦,本来如此,仿佛很有几分事理啊。”
那身着白狐裘的小公子指着已经兵临城下的雄师,淡淡反问:“我问你,你就那么信赖城外雄师说的话?”
林世卿又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才摆了摆手:“季候到了,又有些水土不平,小弊端罢了,无碍。只是殿下也请快些措置事件早些安寝,世卿这就该归去了。”
“当”的一声,安铭便觉手中长剑似被重物击中,右手一颤,长剑便直直掉了下去。
“帅印,虎符!”城下又传来几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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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卿背光站着,神采隐在一片暗影当中,听了嘉奖,声音却还是温润淡静的听不出一丝被嘉奖的高兴:“殿下谬赞。只是此番放火,无端累了很多无辜百姓。虽算是事出有因,但世卿还是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