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私设公堂这句话的杀伤力是很强的,谢慎固然有秀才功名,但毕竟不是官身。不是官却利用官员的权力私设公堂,获得供词,这不是不把吴县令这个余姚父母官放在眼里吗?
仿佛感觉这句话的威慑力还不太够,谭芳又加了一句:“你这是私设公堂!”
当然他还是秉承着冤有头,债有主的看法,吴县令固然有些软骨头,到底没有犯下甚么太大的罪过。故而谢慎也没有在供词中添油加醋。
至于那慈云寺的主持,因为身染沉痾足不能行,便临时没有提审。当然,如果审案需求,便是用木板把他从慈云寺抬到余姚县衙也是不无不成。
他之以是敢这么说,天然是已经和徐贯达成了共鸣。而他之以是敢将事情颠末和盘托出,便是因为他清楚徐贯的为人。另有一点,那就是吴县令顿时在余姚的任期就要结束。届时朝廷一纸调令吴县令就要离职,即便他现在稍稍获咎了吴县令也不会有甚么太大的负面影响。
......
“那三名家仆已经承认谭老爷和衡源茶庄的掌柜吴成同谋劫夺小子的婢女。除此以外,谭老爷和吴掌柜把田亩挂在云慈寺名下逃交皇粮一事也在三人供词当中。”
至于谭芳和吴掌柜嘛,谢慎天然不筹算手软了。
吴县令固然故意保护谭芳,但他也不知伸谢慎手中握着如何的底牌,一时也不好多说甚么。
徐贯点了点头道:“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朗朗乾坤之下自不会有奸佞遁形。”
“这......”
“你,你欺人太过!”
如此诛心的谈吐倒是并没有吓到谢慎,少年淡淡笑道:“恐怕是小子方才没有说清楚,这供词并非是小子私设公堂逼供得来,而是徐侍郎亲审得出。”
吴县令从谢慎手中接过供词,展开缓缓看了起来。
徐贯勒令衙役前去慈云寺取了全数的地契,又提审看几名掌管地契的和尚,这才正式开审。
一旁的吴县令赶紧站出来和稀泥:“曲解,想必这此中必然有曲解。”
他并没有看到供词,还寄但愿因而谢慎使诈,兀自辩白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徐贯毕竟兼着南直隶巡按御史,便是现在写一份奏疏命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师供天子御览,吴县令也挑不出甚么错来。可如许一来,吴县令的宦途就完了。别说升任,吴县令任满以后可否再外放到一县主政都成了题目。
谢慎倒是笑了笑道:“县尊恐怕不知,这三人的供词上都写了甚么吧?”
徐侍郎亲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