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祜也不介怀他的随便,反而又给他续满了茶杯,然后轻笑一声,道:“只是,呵呵……我手里固然没有粮食,可这宿州城倒是有粮食的。我们来这么多天,也不是白来的,该寻的证据都已经到手,也是时候抄一抄家了。”
说到锦衣卫的时候,天子陛下看着大老爷的眼神有些深意,只是贾赦并未发觉,犹安闲内心赞叹着他们祜祜的老奸大奸。本来,在统统人都不晓得的时候,竟然就已经将权势深埋在处所上了。
好处?三位富商面面相觑,心中都是一个设法,只要这位伯爷不坑他们,这就是天大的好处了。
三位富商也不敢多说,收了玉牌起家辞职,待出门走远了,才相视一眼,齐齐转头对着大老爷的方向竖起根指头来。
这一次清算宿州官员,宇文祜便将施粥的事情交给新任命的宿州知州,把本身的目光转移到了宿州的一些囤积居奇的粮商身上。
他没说出口的是,京营批示使乃是太上皇的人,祜祜还没来得及换人,也不晓得这些随驾的京营能不能让祜祜如臂教唆。如果一个不谨慎,这一千京营怕不是助力,反而会坏了大事呢。
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哀鸿们的肚子能填饱了,还要给他们一个发.泄心灵创伤的机遇。恰好有了这些赃官贪吏,让他们扔扔石子甚么的,也是不错的。以是,赦大老爷痛快完嘴以后,向天子陛下发起道。
来的三位富商都有些肝儿颤,他们但是传闻了这位有多狠,骂人骂得狗血喷头不说,出的点子还损得要命。现在那几个赃官还跪在粥棚外呢,鼻青脸肿就不说了,身上还臭气冲天的,传闻连大粪都被人泼了很多。这如果落到他手里……
宿州州衙的官员差未几被一锅端了,天子陛下这一雷霆之举,非常震慑了那些商家。合法民气惶惑的时候,锦衣卫又有了新行动,连续抄了十余户商家,此中大多都是粮商,抄了的赋税被直接送到宿州新知州手上。
赦大老爷瞪大眼睛,心想公然是这一招。只是……“我们的人手够用么?随驾的固然有一千京营,可他们多数会被留下来保持次序。一旦哀鸿被故意人煽动,有他们在还能弹压住,如果都调去抄家,怕是人手上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祜祜说不消担忧,他就真的一点也不怕了。没体例,老爷他就是如许信赖天子陛下,对他充满了信心。一则,宇文祜今后的皇位做得很稳,智谋手腕天然不凡;二则,这是大老爷一向以来的风俗,凡是祜祜说过的都能做到,当年他们还小的时候就是如许。
“我已经晓得了,放心,掀不起甚么大波浪。”宇文祜正埋头写着甚么,闻言放下笔来笑着安抚他道:“我就想着他们消停了这么久,也该出些幺蛾子了,本来在这儿等着呢。不过,此事并不出我所料,早已做了筹办,怕是要让那作妖儿的措手不及呢。”
这一下可真是吓住了全部宿州乃至安徽的商家,一时候大家自危起来。当晚,便有三户富商押着粮车,前去宿州州衙呼应国度号令。欢迎他们的,除了新任知州以外,另有一个笑得春光光辉的赦大老爷。
“皇上,朝廷拨给宿州的赈灾赋税,被此僚及其翅膀贪墨一空,竟无一分一毫用于受灾百姓,实在罪大恶极。并且,其在任上也多有犯警贪墨纳贿之举,应予以重处。臣发起,将此僚及其翅膀的罪过张榜公布,并将他们罚跪于粥棚以外,以恕对哀鸿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