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些随驾官员感觉有辱斯文,但宇文祜还是点头承诺。恩侯的意义他明白,也恰是贰心中所想,今后要清算的官吏也将照此措置。南边的民乱固然平了,可民气仍然不稳,需求一个公道合法的宣.泄路子,让他们将心中的愤懑发于赃官身上,也是让这些赃官们死得其所了。
赦大老爷瞪大眼睛,心想公然是这一招。只是……“我们的人手够用么?随驾的固然有一千京营,可他们多数会被留下来保持次序。一旦哀鸿被故意人煽动,有他们在还能弹压住,如果都调去抄家,怕是人手上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就在全部宿州城的官商富绅都等着瞧新皇的笑话时,南巡的步队终究接到了他们的天子陛下。而在圣驾驻跸的行宫外,无数的灾黎拖家带口地会聚而来,眼巴巴地盼望着皇上能给他们口吃的。
“现在的安徽步兵统领,乃是我当年北征时麾下一不如何起眼的校尉。”见贾赦有些迷惑的模样,宇文祜并不讳言地解释道:“至于这里的锦衣卫千户,他一向都是我的人。”
天子陛下那智珠在握的模样,大大媚谄了赦大老爷,悬着的心一下便放了下来。只见他长出一口气,大咧咧地坐到宇文祜身边,倒了杯茶给本身灌下去。
“这下子,那些背后之人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本想着难堪你一回,却怕是要让你好好收拢一回民气。急百姓之所急,想必一个仁君的名声是跑不了了。”大老爷很高兴,他抱着祜祜的大腿呢,祜祜的皇位越稳,他抱着的大腿便越粗,老爷他天然也就稳如泰山了。
宇文祜也不介怀他的随便,反而又给他续满了茶杯,然后轻笑一声,道:“只是,呵呵……我手里固然没有粮食,可这宿州城倒是有粮食的。我们来这么多天,也不是白来的,该寻的证据都已经到手,也是时候抄一抄家了。”
来的三位富商都有些肝儿颤,他们但是传闻了这位有多狠,骂人骂得狗血喷头不说,出的点子还损得要命。现在那几个赃官还跪在粥棚外呢,鼻青脸肿就不说了,身上还臭气冲天的,传闻连大粪都被人泼了很多。这如果落到他手里……
“我已经晓得了,放心,掀不起甚么大波浪。”宇文祜正埋头写着甚么,闻言放下笔来笑着安抚他道:“我就想着他们消停了这么久,也该出些幺蛾子了,本来在这儿等着呢。不过,此事并不出我所料,早已做了筹办,怕是要让那作妖儿的措手不及呢。”
好处?三位富商面面相觑,心中都是一个设法,只要这位伯爷不坑他们,这就是天大的好处了。
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哀鸿们的肚子能填饱了,还要给他们一个发.泄心灵创伤的机遇。恰好有了这些赃官贪吏,让他们扔扔石子甚么的,也是不错的。以是,赦大老爷痛快完嘴以后,向天子陛下发起道。
“你身为朝廷命官,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爱民如子,只想着往本身腰包里捞银子,多少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拜别了?本伯爷是个不爱读书的,都晓得的事理,你堂堂进士出身的竟不懂了?看看行宫外的哀鸿们,他们都是你治下的百姓,你看看他们过的是甚么日子,你对得起那父母官的称呼么?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