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遭瘟的憨货!”
内里传出那女子的惊呼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短促又细碎的脚步声,然后那房门便摆布一分,暴露个衣衫不整的妇人来。
庞春梅粉面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捧着那换洗的衣服迈步进到屋内,又用心重重的跺了顿脚,那文士这才发明了她的存在,昂首扫了庞春梅一眼,见是如花似玉的女子,忙又垂下了视线,摆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架式。
庞春梅嘴角微微上翘,语带讽刺的道:“呦~秦夫人这话说的,你家秦大人就在这里盯着,我哪敢挑你的刺儿啊?”
却说这王氏不愧是天生的傲骨,头一两次还不如何放得开,现在倒是和武凯共同的默契至极,前半夜两人在床上战了个旗鼓相称,也不知挥洒了多少汗水。
直到半夜子时,武凯与王氏搞的精疲力尽,在内里相拥而眠,那秦桧才终究奋发精力,奋笔疾书起来——不过那奏折颠末同窗们的润色以后,字数委实是多了些,以是秦桧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完成任务。
庞春梅见她过来帮手,倒不急着服侍了,将手巾丢到水盆了,娇声道:“老爷,今儿一大早,便有人从宣州送来了二爷的信,您现在可要过目一下?”
武府西南角的几间客房,因为地处偏僻,除了当初梁红玉母女为图平静,曾在这里住过半月以外,便一向空着。
庞春梅也不睬他,独自上前敲了敲阁房的房门,便听内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乱敲甚么,国师大人还没醒呢!”
听到是武松来信,武凯终究复苏了些,接过王氏的肚兜用力抹了几把脸,又顺手在王氏身上蹭干了,这才从庞春梅手里接过了信,拆开来瞧了一遍,见内里并没有甚么要紧事,只是简朴提到宋江被调拨到武松麾下的事情。
却本来这客堂里挥毫泼墨之人,恰是那汉奸秦桧,而这衣衫半露的女子,则是秦桧的结嫡老婆王氏。
“别乱想。”
说着,她俄然面色一变,急道:“老爷,该不会是……”
庞春梅刺了那王氏一句,便不再理睬她,独自进到屋内,将那换洗衣服谨慎翼翼的摆在床头,又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收拢起来,放进了木桶当中。
那声音不但媚入骨髓,还带了一股极度欢愉以后特有的慵懒,即便只闻其声,还是能够立即在脑海里勾画出一副贵体横陈的秋色。
庞春梅脸上哪奇特的笑容又浓了几分,转头扫了一眼那漂亮的文士,这才开腔道:“快把门翻开,奴是来给老爷送换洗衣服的。”
却本来前日秦桧与翰林院几个同窗集会,酒到酣处,被人吹嘘了几句‘不畏强权’之类的屁话,便禁不住同窗们的鼓动,当场写了一篇奏折痛斥武凯。
不过本日这客房里却添了几分人气。
“这……”
踏青?
武凯倒也没说甚么,只是叮咛他在门外将那奏折默写上百遍,比及天亮交与本身查验,然后便带着王氏取了里间欢好。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