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岳飞并肩往前赶了一程,张显终究忍不住道:“哥哥,就算不杀了那些贼厮鸟,我们也没需求带着他们满山跑吧?只需将他们丢下,以我们兄弟的脚力,想甩脱有为军那群废料还不是轻而易举?”
岳飞将弓箭斜背在身后,一身锋芒也便化作了满面怠倦,这几日带着一堆俘虏与追兵在山间兜圈子,实在是让他身心俱疲——在那些俘虏面前倒也罢了,此时身边只要自家兄弟,他便也禁不住暴露了倦色。
牛皋忙一把捂住的他的嘴,瞪眼道:“你如果活得不耐烦了,也别拉上俺啊!”
“大人!”
岳飞固然熟读军令,可这等临时调派却并无前例可循,略略踌躇了一下,这才有些不肯定的道:“约莫是能够的,将军可先将那有为军高低制住,再寻朱大人讨一封……”
“刀下留人!”
见这厮口无遮拦,竟当着世人的面贬低袁朗,王贵忙忙替他找补:“将军莫怪,这黑厮惯会胡……”
张显见见状也赶紧跟了上来,待两人转过一个山坡,便见前面的平坦处竟驻扎着一彪人马——人数倒也未几,不过一两百人摆布,却都是大宋境内的罕见的马队。
“怎得这般费事?!俺哥哥说你旁的都好,就是为人过分刚正,看来这话公然不假!”二郎只听了半截便开端抱怨起来,不悦的甩了甩马鞭,俄然问道:“俺管不得他们,可那朱勔朱大人现在受命督调江南军事,如有他的手令在,俺可否惩办这些狗贼?”
这准头、这力道……
身后马队轰然应诺,那袁朗也赶紧爬到了顿时,摩拳擦掌便要一雪前耻。
“哥哥,都弄好了!”
见岳飞沉默以对,他胆量便又大了些,持续道:“实在那朱勔朱大人便是个一等一的大赃官,连天子老子都晓得这江南边腊是他惹出来的,可还不是屁事没有?!可见这劳什子朝廷律令,也一定有甚么卵用!”
牛皋吓他的退了半步,却忍不住嘟囔道:“朝廷律令还不是天子老子说了算,有你那老丈人在上面扛着,我们杀几个贼配军又算的甚么?再说了,哥哥莫非感觉那些狗贼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