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随便,王贵却不敢怠慢,忙拱手道:“回禀将军,恰是我家哥哥。”
袁朗见了方才的连珠箭,也正有些心痒难耐,闻言喜不自胜,忙拍顿时前直奔岳飞而来。
与此同时,一阵杀猪似的哭喊声也传入了张显耳中,定睛细看,却见那军阵之前,被岳飞等人俘获的三个有为军将官,正被人死死摁在地上,身后更有人高高擎起三把厚背大环刀,便要当头斩落!
却见武松面显忧色,翻身上马扬鞭笑道:“弟兄们,且随俺去灭了那群直娘贼!”
不过……
如果算上兵刃之间的差异,这少年的力量怕是还比他大了些许!
王贵这才惊觉,忙紧紧闭上了嘴巴,只是心中不免感慨万千——他本来觉得是军中某位将领相中了岳飞,却那里想到,看上自家哥哥的竟是当朝国师!
亲兵们忙又再一次扑到近前,想把邹海从地上扶起来,谁知只把上身扶起,便再也拉扯不动了。
“好箭法!”
却本来这雄浑将军恰是武松武二郎,他早在武凯送来的家书里得知岳飞的存在,更晓得哥哥将这少年看的极重,乃至还筹算与他做个干亲——是以获得牛皋等人报信以后,便亲身带了人马来迎,一来是为表正视,二来却也想趁机伸量一下这岳飞的本事。
岳飞听了这番言语,立即便猜到了武松的身份,又听武松提及哪桩莫名其妙的婚事,一张国字脸便有些炎热起来,更不知该如何故对,只能装做没听到普通,单膝跪地,拱手道:“禁军十将岳飞,见过将军大人!”
谁知他还没解释完呢,武松一带马缰,倒是喜滋滋的迎了上去。
岳飞捧着那印信倒是惊的目瞪口呆,对朝廷命官而言,这印信理应比性命还要首要,如何能这般轻浮的交给旁人?!再说了,便是朱勔能够节制有为军,也没有命令对其杀无赦的事理!
牛皋忙一把捂住的他的嘴,瞪眼道:“你如果活得不耐烦了,也别拉上俺啊!”
便在邹海开端思疑人生的时候,只听山坡上有人朗声道:“上面的人听了,若再敢紧追不舍,便休怪我等箭下无情!”
正迷惑间,忽听中间有个老卒指着地上惊呼道:“你们快看,大人的刀鞘……刀鞘里仿佛里有一支箭!”
岳飞指着身后那山坡道:“便在山那一面,临时已被我用弓箭吓住。”
一支利箭似流星陨落,几近与那声闷喝同时传到了山腰,有为军第二将邹海压根来不及反应,只觉面前黑影明灭,头上帽檐便‘咄’的一声被钉在了树干上。
武松一把拉起岳飞,倒是越看越中意,半响忽地想起一事,忙又问道:“那有为军的数百追兵,现在却在那边?”
将最后一个简易假人插在山顶,张显凑到岳飞身边问:“我们是现在解缆,还是……”
王贵心中一动,忙扯住了要跟上去的牛皋,小声问道:“却不知将军大人的尊兄,究竟是朝中那位太尉老爷?”
“不当。”
这位国师大人的名声仿佛不如何好听,妖僧、淫僧的说法,便连相州都有所传闻——想必也恰是以,岳飞才一向不肯提起。
说着,便已经不管不顾的砸将上来。
“好嘞!”
铛~铛铛~铛……
只这一比武,袁朗便先吃了一惊,他向来以神力在红巾军中称雄,只要武松能堪堪压他一头,却不料这少年人竟也能与他正面对抗,并且分毫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