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便道:“既玉娘身子不利落,爷去东厢里凑乎一宿也无妨。”说着见四下无人,凑到玉娘脸上香了一口道:“今儿原是爷做差了,便依着玉娘,明儿若还如此,爷可不依。”倒真至东厢安设去了。
想到此,嗯了一声:“我晓得了。”回身去了,安然立台阶下望着她没影儿了,才扭头出去,刚出了二门,被福安几个一下子拥当间。
想到此,却也不与他说甚么,令人放了桌儿,摆酒菜上来,略陪他吃了两杯儿酒,待撤下去,柴世延便让铺床清算,玉娘却跟秋竹道:“另拿出一床铺盖来,放到东厢炕上,爷今儿要哪儿安设。”
却知这几个累坠着本身再无旁事,只为吃酒,内心也实在欢乐,便道:“爷里头呢,你们且莫闹,我这里有几个钱,与你们去买些酒食返来,待夜里上了门,我们屋里好好吃酒。”说着从腰间拿出了荷包来。
柴世延听了愣了一下,眸子转了转,凑到玉娘耳边儿低声道:“莫不是玉娘烦厌了,想与爷换个地儿。”柴世延倒想那东厢里炕虽不如寝室床榻香软,却地儿大,折腾起来,自有一番乐处,淫,心炽,挨着玉娘一个劲儿往她身上磨蹭。
下了台阶,去院角灶房里扒了扒头,也没见,倒是灶上婆子给他道贺,说要讨杯儿喜酒吃,安然也不害臊笑嘻嘻应下,又扒头朝里望了望,不见有人,回过身来正瞅见秋竹往台阶上去了。
秋竹顿觉这三个字竟比千言万语还令民气热,若得男人说这三个字,这辈子何必恋那些没边儿繁华去。
秋竹脸热,小声道:“说甚么些说来,说了从速去。”安然吃吃笑了一声,道:“那说两句可好?”秋竹回身要走,安然忙道:“只一句只一句。”秋竹这才住了脚,只见安然倒正色下来,望着她只说了几个字:“你放心。”
思来想去,便靠近前赖道:“玉娘真真好狠心,那东厢夜里不定多冷呢,倒让爷去那里挨冻不成。”
福安嘻嘻笑道:“偏你这般抠门,统共四五钱银子,便我想敲下一块儿下来也无处动手不是。”安然不睬会他叼嘴,使他听着里头唤,本身出去铺子里寻他兄弟去了不提。
玉娘怎不知他底下意义,这厮此时便端的乏困,待入帐,也必定各式精力,不折腾半宿都不放她歇着。
秋竹忙道:“那丫头心机重,得了这个机遇,怎会安生。”玉娘道:“他真收了小荷,倒也好,免得成日惦记取外头人。”
玉娘也知现在他正热乎头上,若为子继着想不该拒他,只想起白日翠云屋里她与二姐那番肮脏,未免内心膈应上来,怎还能与他做那事,再说,也该让他晓得些收敛,莫觉得她如此好说话儿,被他几支簪子就哄了过来,记取今儿,今后再如此好歹有些顾忌。
安然暗道一声幸运,亏了前儿把荷包里银子给了秋竹收着,不然今儿被这几个见了,不定就搜刮了去,只这些却还是今儿陈府里得赏,倒便宜了他们,又想反恰是丧事,破钞些也该当,却晓得福安惯来贪财,恐他谋私遂道:“给你也无妨,只不准剥削半分,被我晓得少不得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