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道:“但是胡说,这那丑婆娘手里的赃物,如何你会眼熟,今儿不知要折腾多迟早,你且家去,莫等我。”说着要去,秋竹忽唤住他道:“你莫急着走,我倒想了起来,这两件金饰在陈家时,在那赵氏身上见戴过几次,这对细金镯还罢了,那簪子倒是老夫人与她的物件,是空心的,扭下那头来,瞧里头刻着个陈字呢,你细瞧瞧,若果然有字便是她的东西了。”
安然应了一声,收了那承担往外走,到了前头穿廊给秋竹一把扯住道:“我在家还道这般时候还不见你家去,莫不是另有差事不成?”
柴世延道:“既如此,安然去寻了他娘家嫂子来认认这些东西但是她的物件?”
安然一拍大腿道:“如此说来,却寻到了泉源,真真怎生这般个暴虐妇人,这甭提一准是勾爷不成,变着法儿的要来害娘的性命。”
那妇人眉眼闪动支支吾吾道:“这是我娘家嫂子的陪嫁,怕我哥哥寻见典卖了打赌吃酒,才临时我这里收着。”
柴实延哼了一声:“传闻刚你在家里还口口声声为你男人喊冤,说他惊了马闯下祸事,恐爷指责才吞了砒霜,这会儿怎又说不知,可见爷这板子打的轻了,与我再打二十板子。”
那妇人忙磕了两个头道:“凡男人在外的谋生,妇人如何知情,望爷明鉴。”
柴世延道:“爷本有些狐疑,却不实在,现在瞧来,此中必有肮脏,想那马是车把式挑来,常日最是温驯性儿的,如何便半道惊了,若不是有恩公互助,玉娘母子一尸两命,现在想想都让人后怕,真如有人公开里关键玉娘,爷只怕这一次不成,另有二回,这老货想死了便一了百了,哪有这般便宜之事,把他那婆娘与爷带来,令人去他家里搜,若无人教唆,这老货如何有这般胆量。”
不大会儿工夫,两个婆子押了个妇人出去,堵着嘴跪在地上,柴世延一瞧,只见生的五大三粗黑黢黢个妇人,老母狗的眼,满脸麻子花,长在一身肥肉上,端的又丑又蠢,怪道嫁与那车把式为妻,想那车把式也有五十几了,这妇人虽丑,瞧着也不过三十高低,想是寻不得婆家,才嫁给这么个男人。
赵氏顺着她说了几句,那妇人便当赵氏成了好人,甚话都与她说,这赵氏也与她说了玉娘各种不是,末端与她道,想寻个机遇出气,让妇人瞧着玉娘行动来奉告她。
只这丑妇却要措置了,想到此,让婆子把这丑妇押将下去,手书一封并五十两银子,叮嘱安然明儿一早连同这妇人送去提刑所,交给张提刑,至次日只过了一趟便落下个毒害亲夫之罪下到大牢,如此这般这妇人怎另有命在,。
柴世延道:“爷不难堪与你,只你说清这些物件的来源,爷便放你家去。”
柴世延如何听她这些闲话,神采一沉:“好刁的妇人,在爷跟前还敢耍刁,堵了嘴先与我打二十板子。”
提及阿里这妇人如何跟赵氏连累上的,也算巧,这妇人娘家只与陈府隔一条街,先时陈府畅旺之时自无来往,后陈府式微,赵氏出来出来打头碰脸也便照过几次面,这妇人天生一个贪性子,只可惜生的实在丑恶,到了三十上,媒婆说媒才嫁了柴府的车把式。
安然遂翻开承担与她瞧了瞧,这一瞧,秋竹不由道:“这衣裳还罢了,只这簪子与这对细金镯瞧着却有些眼熟,倒仿似那里见过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