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道:“既是你娘家嫂子的东西,好生收着便是,藏在灶台灰里何为,若不是心中有鬼,藏甚么?”

那妇人强辩道:“一见男人没了气,恐人来见了说奴勾了奸夫暗害男人性命,心一慌,顺手便藏在了灶台下。”这话说的边上福安几个忍不住想笑,暗道这般丑的鬼见愁普通的妇人,阿谁男人不长眼,与她勾搭成奸。

安然道:“现在他死在府里,她那婆娘还口口声声说她男人白日惊了马,恐爷见怪怕上来喝砒霜死了,那里一个劲儿叫屈呢,说要去衙门里寻彼衰老爷给个公断。”

只这丑妇却要措置了,想到此,让婆子把这丑妇押将下去,手书一封并五十两银子,叮嘱安然明儿一早连同这妇人送去提刑所,交给张提刑,至次日只过了一趟便落下个毒害亲夫之罪下到大牢,如此这般这妇人怎另有命在,。

安然听了忙道:“此话当真?”秋竹白了他一眼:“谁还哄你不成。”

柴世延道:“既如此,安然去寻了他娘家嫂子来认认这些东西但是她的物件?”

那妇人哼了两声道:“妇人在家里,如何晓得外头的事?”

柴世延不由嘲笑一声:“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你尽管采了她来,若她再叫屈给爷堵了嘴,这般刁奴,爷自有法儿玩弄。”

二十板子打过,才把这妇人打怕了,再不敢胡言,趴跪在地上,只一个劲儿的哼哼,柴世延道:“你男人吃了砒霜,如何是经你手了买下的,只你这砒霜买来是与你爹治恶疮,还是要毒杀你男人,与爷甚么俱无干系,爷只问你,早上惊马之事你可知情?”

柴世延讶道:“这老货何时有了婆娘?”安然道:“前几月使了几个钱,媒婆说了一个妇人倒成了,这婆娘生的真真能丑死她娘,倒是个泼妇,自打娶了这婆娘,这老货三天两朝便挨一顿打,常让她婆娘拿着扫帚追的满院里跑,小厮们暗里与他道,如此恶婆娘休了她便是,这般下去迟早给她打死,图甚么,那老货却说希冀生个小子,忍到现在,不想却吞了砒霜。”

说着把那承担呈在桌案之上,抖开,柴世延用扇柄拨了拨,见是两身绸缎衣裳,下头一支金裹头的簪子,共两只细金镯,论说这些也不是甚奇怪物件,还瞧不进柴世延的眼去,在这妇人屋里搜出却不大安妥。

安然遂翻开承担与她瞧了瞧,这一瞧,秋竹不由道:“这衣裳还罢了,只这簪子与这对细金镯瞧着却有些眼熟,倒仿似那里见过普通。”

柴世延道:“爷不难堪与你,只你说清这些物件的来源,爷便放你家去。”

且那赵氏几次三番施毒战略害,若让她等闲没了性命,岂不是便宜她,需让她死不得活受才是。

赵氏顺着她说了几句,那妇人便当赵氏成了好人,甚话都与她说,这赵氏也与她说了玉娘各种不是,末端与她道,想寻个机遇出气,让妇人瞧着玉娘行动来奉告她。

安然应了一声,收了那承担往外走,到了前头穿廊给秋竹一把扯住道:“我在家还道这般时候还不见你家去,莫不是另有差事不成?”

柴世延道:“爷本有些狐疑,却不实在,现在瞧来,此中必有肮脏,想那马是车把式挑来,常日最是温驯性儿的,如何便半道惊了,若不是有恩公互助,玉娘母子一尸两命,现在想想都让人后怕,真如有人公开里关键玉娘,爷只怕这一次不成,另有二回,这老货想死了便一了百了,哪有这般便宜之事,把他那婆娘与爷带来,令人去他家里搜,若无人教唆,这老货如何有这般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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