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见屋里屋外没了人,这才端起酒盅,亲手递玉娘手里,他本身拿了一盅手,往上举了举道:“你我结发伉俪,哪有隔夜之仇,爷也知,玉娘前头都是为着爷好,怕爷外胡乱弄坏了身子,爷不领玉娘情还罢了,倒跟玉娘赌了这几月气,伉俪生份起来,今儿借着这酒,爷先给姐姐赔个不是,以往多少错处,都是爷错,姐姐大人大量,饶了弟这一遭才是,弟现在这里,任姐姐吵架出气便是,只吵架之前,先吃了这盅酒,弟方才放心。”
柴世延愣了愣道:“便你身上不利落,也不碍着爷甚么事。”
玉娘瞧着柴世延出去,本要使秋竹拿了衣裳伺浴,秋竹却低头道:“娘要汲引奴婢,本是造化,何如奴婢不识汲引,倒白费了娘情意,奴婢该死。”
柴玉娘见她不该,便把衣裳递小荷手里,使着她去,小荷听了眉梢染上忧色,接了衣裳便去了外头配房。
柴世延恨恨骂了两句,方又搂着玉娘亲了一口道:“好轻易姐姐饶了弟弟,还把弟弟往外赶不成,今儿恰是良宵,且容弟狂狼一回才是。”说着玉娘身上揉搓几下,往下伸过手去,寻到腰间裙带勾了勾,却被玉娘挣开身子道:“今儿虽是良宵,何如我身上不大利落,你我这里何为。”
先想着,不定那日得个机遇被爷收用,不想爷瞧上那董二姐,年前那一阵,成日院中吃酒取乐,连家门都不识了,哪还想起小荷,娘劝了多次,爷那里肯听,白等把那董二姐纳了家来,惹伉俪生了嫌隙,冷到现在,算着得有小半年风景了。
玉娘神采微暗:“秋竹且让我再清净一宿,即便想着如此,这内心总有些过不得,明儿你寻那安然,扫听扫听那高家那孀妇,府里董二姐还好说,我是怕爷起了心机,要纳那孀妇出去,便他执意如此,也要设法儿能拖一时是一时。”
柴世延清算安妥,已是掌灯时分,迈脚一进外间,便见炕上已放了桌儿,桌上酒菜饭食好不划一,旁侧掌了明烛,烛火下盈盈笑容,可不恰是玉娘候着他呢。
她本身也故意机,常日收支,喜穿紧身衫儿,对襟袄,胸前两团乳儿高高,显腰身纤细轻软,把一双脚裹得小小,走起路来摇摇摆晃,勾起爷眼色,常常她身上逗留不去。
玉娘虽说成心拢络他,却也未想到这般有效,暗道,怪不得人都说和顺乡豪杰冢,只软着性子对他,他倒也也能听进几句,忽想到他外那些荒唐事,不免又心生讨厌,只面上却不露,暗道,既他如此,本身领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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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竹应了,扶着她进屋睡下不提。
柴世延吃吃笑了几声,更加要缠上来,玉娘知躲不过,却也实在膈应,便依着让他亲脸上,方推开他道:“你若另有力量,一会儿这里吃了饭,瞧瞧你那董二姐去,虽说前头我不准你纳她,你也纳了,既纳了,就不该冷着她,她一个芳华妇人,又惯了热烈,那里挨得住孤清,你又把她安设阿谁偏院子里,那院子挨着前头角门,她总去倚那角门望你,让外头小厮家人瞧了去却不好,她是你纳出去人,我不好说她,你暗里奉告她方才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