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襟端坐的叶景云立即一脸惶恐的站起来,连连摆手,谦善的推让道:「这如何行?折煞我了!我年纪轻,资格浅,哪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阮清砚一听,又惊又怒又急,便恳求凌锐陪他插手兴义帮的庆典,趁机戳穿白玉霖和叶景云的诡计。
一个高大俊朗、神情桀骜的年青男人举头跨入大厅,身后跟着一群身材魁伟的彪形大汉。
凌锐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狠狠点醒他:「你只顾着哭你的猫,就不管叶景梵的死活了吗?」
一年前阮清砚被叶景梵命令摈除出帮,罪名是叛变帮会,勾搭内奸。
「老迈!老迈返来了!」
戴着鸭舌帽,隐在新竹会一群彪形大汉中间的阮清砚俄然排众而出,大声地喝道:「白玉霖,叶景云,少在这里假惺惺,诚恳说,你们把梵哥如何样了?」
浑厚而降落的嗓音是如此的熟谙,阮清砚呆愣了几秒,不成思议的转头望去。
门外一个高大矗立的身影逆光而立,英挺俊朗的面庞隐在光影当中,竟有几分看不逼真。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俄然呈现,还跟着新竹会的人一起,不免让世人惊奇不已,猜想纷繁。
他不顾凌锐的禁止,执意要去复抱病院找回爱猫的尸身。但是复抱病院自从那晚呈现刺客以后就戒严,制止外人进入,阮清砚想尽体例,也没能找回饭团的尸首。
阮清砚并不笨,只是因为爱猫惨死受了刺激,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经凌锐提示,前后联络着一想,神采刷地变了!
阮清砚的话如同油锅里溅入一滴水,帮众们一片哗然,有人惊奇,有人气愤,也有人迷惑苍茫。
有新派的帮众发起说,应当展开民主推举,票多者被选,而支撑叶景云的人立即辩驳,说兴义帮一贯采取世袭制,子承父业当仁不让。两边互不相让,唇枪舌剑,大厅里闹哄哄的吵作一团。
叶景云扯着嘴角干笑,眼神却透出几分寒意。
叶景梵的目光移到叶景云和白玉霖身上,立即变得刻毒非常。
叶景梵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兴义帮都乱成一锅粥了,却没体例告诉到叶老帮主,更不消说请他返来主持大局了。
「凌锐!新竹会的少主!」立即有眼尖的帮众认出他来。
「都给我停止!」
本来对阮清砚的话将信将疑的帮众,内心又开端扭捏起来。
叶景云怕他的姘头白玉霖亏损,立即一声令下,让亲信一拥而上,拦住了阮清砚。
这个白玉霖公然不容小觑!凌锐内心悄悄警戒,有人却忍不下去了。
两天前的夜晚,凌锐一拳打昏情感失控的阮清砚,强行带他分开了复抱病院。
兴义帮的帮众在看清来人以后,发作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绝望的情感覆盖在阮清砚的心头,他非常懊悔和自责,如果不是他对峙要去看望叶景梵,饭团就不会偷偷跟着本身跑出去,也就不会被惨遭毒手。饭团是为了救他而捐躯的,可他却连个尸都城找不返来。
叶景云眉头一皱,率先发莫非:「新竹会的凌少主,幸会了!却不知中间前来,有何贵干?」
阮清砚复苏以后,想到惨死在他怀中的饭团,哀痛得不能自已。
帮里的几个元老们却不约而同的皱了眉,年纪最大、声望最高的蔡伯捋着山羊胡,淡淡隧道:「推举少帮主一事,事关严峻,不能草率行事。二少爷固然根正苗红,但论资排辈,他一定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