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固然不是十成,但也有七八成,固然顾怀清有内功护体,庇护内腑不受伤,但屁股到底是血肉之躯,刑杖打下去还是钻心砭骨的疼,没几下就下裳分裂,皮肉排泄血迹来。
这天香玉露膏是最好的治伤药,不但对伤口愈合有奇效,并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因为药材极其贵重,太病院一共也没几瓶,只有身份特别高贵的人才用获得。
内监不得不举起沉重的木杖,对着顾怀清的臀部,用力挥动下去。
太后看到贵妃的环境,仿佛也有点烦恼,不过她夙来好脸面,如何能够逞强,她冷冷的对皇后道:“皇后,你来给天子讲讲吧。”
萧璟这才腾出工夫去看太后,他冷冷的看着太后,问道:“母后,到底产生了甚么事,让您如此大动肝火?”
几个恩宠不如丽嫔的妃嫔悄悄窃喜,谁让丽嫔长得最好,脱手又豪阔,宫里高低都说她的好呢?这下子可好了,囚禁半年,看她还如何得瑟。
卖力行刑的内监取来刑杖,足有一人高,手腕粗细,分量实足,能够设想打到人身上的能力。
这时候皇后总算醒过来,说道:“还愣着干甚么?快去请太医啊!”
“还愣着何为?行刑啊!”太后说道。
“陛下,臣妾的肚子好痛……”宁贵妃含着泪,惨白着一张脸,伸出小手拉住萧璟龙袍的下摆,
太后领着宫女寺人分开了拂香园,萧璟见顾怀清环境不好,便命人送他回房歇息,再让人请太医去为他医治伤口。
在一旁的东厂的人看到顾怀清被罚,急在内心,却也有力挽救,太后下的懿旨,即便督主万臻在也只要干瞪眼标份儿,不过也有机警的想到了独一的救兵,悄悄的从侧门溜出去,往天子议事的宣德殿跑去。
刚秀士多眼杂,贵妃又昏倒在他怀里,乃至于萧璟都没有能够好好跟顾怀清说上话,也不晓得他的伤势如何?
实在这行刑是有讲究的,如果实在打,轻而易举就能废掉一小我,乃至被活活打死的宫人也不在少数;如果虚打,看起来啪啪作响,非常短长,但实际只要皮肉伤。
有少数心机机警的人,开端猜想太后此举的深意,宁贵妃是天子最宠嬖的妃子,顾怀清是天子最宠幸的寺人,太后奖惩天子的爱妃,打压天子的宠臣,是借机敲打和警告天子的意义么?毕竟比来朝堂上梁家的人和天子新任命的臣子们为了新政吵得不成开交呢。
萧璟先是狠狠瞪了皇后一眼,皇后心虚的低下头,小声的解释道:“方才太后在气头上,臣妾……臣妾也没想到会……”
砰!砰!砰!
“拜见陛下,万岁千万岁!”
“停止!”萧璟大声喝道。
萧璟跟龟兹国来的使臣鸡同鸭讲的聊着,那使臣操着口音奇特的官话,听起来非常风趣,恰好他自认辩才高,滚滚不断的报告着对中原文明的钦慕。
顾怀清给贵妃讨情,被太后惩罚杖责,如有人敢再给他们讨情,恐怕也逃不了奖惩。太后正在气头上,再去触怒她无疑是不智之举,因而大伙儿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萧璟冷冷的看着她,虽说奖惩的号令是太后下的,但若不是丽嫔的狗拆台,她又跟贵妃争论,也不会惹出前面这些事儿来,就算丽嫔是偶然之过,但也是要支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