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几个恩宠不如丽嫔的妃嫔悄悄窃喜,谁让丽嫔长得最好,脱手又豪阔,宫里高低都说她的好呢?这下子可好了,囚禁半年,看她还如何得瑟。
萧璟的旨意看起来还算宽大,起码没有降丽嫔的位,但禁足半年,半年间见不到天子的面,半年后天子还能记得她么?这几近即是宣布她的得宠,这对妃嫔来讲,但是非常要命的。
力道固然不是十成,但也有七八成,固然顾怀清有内功护体,庇护内腑不受伤,但屁股到底是血肉之躯,刑杖打下去还是钻心砭骨的疼,没几下就下裳分裂,皮肉排泄血迹来。
“你晓得个屁啊!太后那老虔婆,我如果喊痛岂不是让她快意了,我才不让她对劲呢!”顾怀清咬痛得直吸气,“哎哟,你倒是轻点啊!”
有少数心机机警的人,开端猜想太后此举的深意,宁贵妃是天子最宠嬖的妃子,顾怀清是天子最宠幸的寺人,太后奖惩天子的爱妃,打压天子的宠臣,是借机敲打和警告天子的意义么?毕竟比来朝堂上梁家的人和天子新任命的臣子们为了新政吵得不成开交呢。
太后领着宫女寺人分开了拂香园,萧璟见顾怀清环境不好,便命人送他回房歇息,再让人请太医去为他医治伤口。
萧璟听得耳朵起腻,早就想结束闲谈,去后宫看看赏菊会,但碍于礼节却不好打断,直到他看到一个穿戴东厂服饰的小内监在门口探头探脑。
皇后一贯软弱怕事,又有点谨慎眼,萧璟深知她的脾气,对她早就绝望,只是看在少年结发的情分上才给她一点尊敬。
“啊,皇上来了!”
就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害得他好不轻易盼来的皇嗣受损,让他的宠臣当众受辱挨打,太后的确是打他的脸啊!
初入宫的时候,他也常常因为出错被毒打,但自打跟在萧璟身边,已经很多年没有被这么体罚过了。
“嘿,这会儿晓得喊痛了?刚才在园子里不是很硬气的嘛,一声不吭的,你凡是喊几声痛,他们也不至于动手这么重!”
“还愣着何为?行刑啊!”太后说道。
萧璟心念一动,对余翰飞叮咛道:“你去太病院,找院正拿一瓶天香玉露膏,送到东厂来。”
行刑的内监有些作难,举着刑杖面露游移。
世人看到萧璟呈现,纷繁下跪参拜天子。
“喏!”余翰飞领命,一起小跑去太病院取药。
萧璟顾不很多礼,冲着世人摆摆手,迈开大步,径直朝顾怀清走去。
太后稳稳的端坐在上首,半阖着凤眼,手里把玩着一串紫檀木佛珠,宫女紫蔲站在身后为她揉捏肩膀。
在他不远处,并排跪着宁贵妃和丽嫔,两人的神采都不太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