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自幼经历盘曲,幼时被家里囚禁,入宫也尝尽冷暖,他争强好胜,自负心高,不肯伏输,但脾气当中不免有过火的一面。
段明臣微微挑眉,本来早就备着了啊,他接过顾怀清递过来的玉笛,细细打量。
“不如……来个十八/摸?”顾怀清戏谑道。
因为破敌有功,侯老将军上表为我请封,先帝将我从千户擢升为正四品批示佥事。
顾怀清还是第一次给别人筹办礼品,特地从上百把笛子里经心挑出的,明显是经心遴选了好久的礼品,却不想让段明臣晓得,送出去时还做出一副随便的模样。
顾怀清半闭着眼,本来有些困意,却因着情义绵绵的乐曲而减退了,反而沉湎于美好的乐律当中。
段明臣将玉笛拢入掌心,那温润微凉的质地让他遐想起顾怀清的皮肤,也是这般光滑清冷,令人爱不释手。
顾怀清的卧房不大,用的装潢多为淡雅温馨的暖色。临窗的位置放了一张软塌,靠背上铺着一张纯白无瑕、没有一丝杂毛的白皋比。
“你不是带把儿的真男人么?真男人说话要算话,如何能出尔反尔?既然你说要十八/摸,哥天然要满足你的。”段明臣压抑住他,矫捷的大手解开他的腰带,从下裳探入衣底,贴上他炽热的肌肤……
由从七品锦衣卫小旗升至从三品锦衣卫批示同知,中间隔了整整八级,而他只用了短短五年时候。
顾怀清主动牵着段明臣,走入他的卧房。
段明臣道:“三年前,塞北动乱,鞑靼人多次来犯,烧杀劫掠,残暴不仁。鞑靼人皆是马队作战,战术矫捷,以偷袭为主,来去敏捷,我军老是处于被动挨打的职位,特别鞑靼人的大将蒙塔悍勇非常,更是亲信大患。侯老将军便上表要求派技艺高强之人前去助阵,先帝找到刘批示使,刘批示使便指派了我带领一批锦衣卫妙手,前去塞北帮手破敌。
段明臣身高体壮,纯拼力量的话,顾怀清还真不是他的敌手。段明臣扣住顾怀清的手腕,将他赛过在软塌上,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肆意轻浮揉弄。
“不错。”何止是不错,这笛子若放在市道上,只怕是令媛难求的宝贝。
历数大齐开朝以来的历任锦衣卫批示使,没有一个不是有皇室宗亲背景的。就拿刘崇来讲,别看刘崇大大咧咧的好似粗人一个,他的母亲是隆德长公主,先帝之长姐,严格算起辈分来,萧璟都应当叫他一声表兄。
顾怀清望着段明臣刚毅而自傲的眼神,心脏也热烘烘的鼓胀起来,段明臣的豪情传染了他,顾怀清笑了起来:“大哥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顾怀清嗯了一声,诚恳不客气的把头枕在段明臣大腿上,掀起眼皮,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我乏了,大哥给我吹一曲吧。”
段明臣伸手指弹了弹顾怀清的额头,笑道:“你的小脑瓜到底在想些甚么呢?在我看来,男人汉大丈夫立于人间,当仰仗本身的真本领,靠家世祖荫,毕竟只是一光阴荣。贵爵将相,宁有种乎?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室血脉也有不肖后辈,而豪门后辈只要肯尽力长进,也不乏出将入相之人。”
“怀清第一次送我礼品呢,我很喜好。”段明臣俯下/身材,在顾怀清的额头上印下轻如羽毛的一吻,“清清想听甚么曲子?”
段明臣的经历,单看每一次升迁确切都是合情公道的,但是综合起来看,就不免让人感慨,要么就是他才气太强,要么就是他运气太好,亦或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