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几个字。
霍明锦眉头轻皱。
帐篷里光芒暗淡，傅云英眼观鼻鼻观心，往角落里一站，不动了。
也正因为此，即便他动手狠辣，做事没有章法，朝中仍然有很多看不惯寺人行事的大臣主动投奔他，为他出运营策。
傅云英挨到矮榻前，挽起袖子，绞帕子给傅四老爷擦脸。
“这里有条河，河水很深，但有一块河面底下藏了一座石桥，平时看不出来，干旱的时候石桥才会暴露水面，得有人守着这里，不然他们会从石桥逃脱。”
霍明锦已经走出帐篷了，听到她的声音，脚步一顿，不过没有转头。
语气安静，没有一丝颠簸。
帐篷里静悄悄的，炭笔划过皮纸的声音窸窸窣窣响。
帐篷外，听到内里模糊传出二爷的笑声，离得比来的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
霍明锦暖和地抬了抬手，说：“既然人在山上，临时不会有大碍，等入夜再上去，免得打草惊蛇。”
看她走过来了，霍明锦点点头，这才回身进了帐篷。
霍明锦摆手表示他闭嘴，独自走到矮榻前，掀袍坐下，解下腰间弯刀，扣在一边矮几上。
她双眉轻蹙，正要说话。
霍明锦皱了皱眉, 看她一眼, 有些迷惑她俄然躲开的行动，明白过来后，嘴角悄悄一扯。
恰好文士和锦衣卫都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独对。她握着暖和的茶盏，想了想，轻声问：“霍大人……您，您之前是不是见过我？”
傅云英会心，给保护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
“霍大人……”
他喝了口茶，挪开视野，“没见过。”
帐篷里鼾声如雷。
二爷竟然在笑！
霍明锦低头轻抚茶杯，脸藏在暗影里，看不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