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有些犹疑地转头看了一眼忘川,迟疑道:“倒是阿谁梢公,给我一种莫名的感受……”
“你不管?”我奇特了,他先前还因为周言苦苦等候了三万年而前去深渊要地寻觅洛玄呢,如何到了酆都就这么不热情了?“但是你之前不是因为周――”话说到一半,我就顿住了。
“……”
沉新听了,也上前俯身看了眼女婴,他一看就咦了一声:“腮部泛青,下唇点紫,颈部头绪清楚可见……这是中毒之兆,并且此毒极其霸道,想必从发作到致人灭亡用不了一炷香的时候。”
沉新付之一笑:“你带我们来,不会就是为了看一个小小的女婴如何生长为一代倾国公主的吧?”
我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你是说她要死了?”
当初我进入凝木和洛玄内心深处的影象时也是这幅风景,身处幻景当中,看似身在此中,实在却不过是个看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遵循既定的轨迹去产生,有力窜改,也没法窜改。
司命干咳了两声:“阿谁甚么,沉新,等会儿看到了三生镜里的谢醉之,你可千万别活力啊。”
“开镜。”他硬邦邦地扔下两个字。
“……”
“你说。”
沉新就带着笑意瞥了我一眼:“你现在才认识到这内里有题目啊。”
司命凝睇了黑沉沉的忘川半晌,才回过了头,神采间仍有几分疑窦:“也罢,归正都已经到了此岸,我们总不能甚么都不做就归去,好歹把三生镜看了再说。只是有一事,我……要说在前面。”
“你想到哪去了?”我正兀自闷着心,沉新大抵是从我面上看出了些甚么,当下就发笑道,“我固然算不上热情,但我好歹也不冷血吧?你在想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