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到我的目光,沉新表示我看向司命。
见司命沉默不语,他便轻松地笑了开来:“你不想答复就算了,我不会逼你。只不过你说我若前去处天后借虚迷幻镜以清查一祸害三清之人,天后会不会借我一用呢?”
“三生镜是用来映还是人宿世此生的,只如果在尘寰产生过的事,没有一件会遗漏,何来抹去一说?”我立即道,“或许并不是他抹去了那一段,而是三生镜本来就没法对他有所制约。”
“你当我傻?”沉新嗤笑一声,“你主司命,写命格簿,这永安公主何年何月何日生你都写了,你会想不到写她何年何月何日死?就算没写,那她在长大成人以后的事你总会有所浏览吧,现下她不满两岁便死了,也就相称于在她两岁以后统统的命格都被尽数颠覆,你那命格簿是拿来做甚么的?”
司命一愣,神采间竟有几分闪躲,看得我疑窦顿生。
“成果你也看到了,”沉新瞥了一眼襁褓中较着已经断气身亡的女婴,耸了耸肩“她死了。”
他熟谙苏晋?!
“那你查出来了吗?”我赶紧问。
我没想到沉新会和我同时问出口,也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谁”而不是“苏晋”,当下就迷惑不解地看向他。
他稍稍撇过了头,发丝袒护住他有着妖异纹路的那一半脸颊:“这……我倒是一时没有想到。”
沉新轻笑着摇了点头:“没,我只是感觉你这命格写得不错。建元二年,公主出世,建元三年,公主薨。”他感慨道,“司命,这九洲在你的执掌之下竟然没有颠覆混乱,当真是积了大德啊。”
说完这一句话,他沉默了好久,目光直直地盯着那摇篮中已经断气的女婴,不知在想些甚么,直到沉新的一句“你再不说话我就带着听碧归去了”,他才开口:“……司徒令死得不普通,当我得知她被人药死的这个动静后当即就来了酆都,在三生镜前检察了一遍后果结果。”
司命点了点头:“能使我司命簿上命格相违的,不是天灾,就是――”
我心中正生迷惑,就听沉新在一旁道:“三生镜只能映还是人宿世当代,却不能对神仙精怪有所制约,若此事乃苏晋所为,倒也说得畴昔。只是这三生镜虽不能查探他行动,虚迷幻镜却能够,你没从它那去看?”
司命就苦笑了一下:“你们也晓得,因着战鬼出世的启事,这九洲的命格有五分不在我的掌控当中,我只能司命,而不能掌命。可即便如此,对于这些关乎九洲朝代更迭大事的环境还是能一笔定江山的,除非此命格与天道有违,不然的话,一旦凡性命格被我以司命笔誊写于司命簿之上,那这个命格就无人能改了。沉新,你猜对了,我固然没有写司徒令死于何时,却写了她远嫁西土廿年,如果遵循这个命格来,她最起码能活到三四十岁。就算这后宫中再勾心斗角,可我既然已经写了司徒令远嫁西土,她就不会在这宫中出事,顶多是受点皮肉之苦,被人害死倒是千万不成能的。”
这话一出,我和沉新同时愣了一下,又同时昂首看向他。
我心中疑窦重重,只是尚未开口把这迷惑说出来,司命就在一旁应下了沉新的话,神情一变态态地深沉:“不错,的确是*。”
他顿了顿,又持续接着说了下去:“司徒令本来会因为此事而命悬一线,燕景帝得知此过后大为大怒,却因着郭氏的花言巧语而以为是谢后为了争宠才对女儿下此毒手,大怒之下虽没法废后,倒是将谢后禁足。谢后幽闭宫中郁郁而终,是以培养了永安公主幼年早慧且心细敏感的性子,司徒令虽为嫡长公主,却因谢后之故而不得燕景帝欢乐,终究在西土来使燕京时被郭后――就是之前阿谁郭氏――以巧舌说动帝心,将她远嫁西土。至此,我在司命簿上写的命格就完成了差未几一半,接下来就是司徒令以一人之力为大燕带来二十年疗摄生息的事了。也恰是因为此事,我二嫂才气消气她的最后一点不对,功德美满地回归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