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乐得哈哈大笑,用力拍着唐寅的肩。
没等秦堪反应,唐寅面朝衙门扎上马步,用刚学来的《无间道》台词大喝道:“内里的人都听着,你们已被我包抄了!限你们一柱香时候以内,脱下裤子捧首走出来!”
秦堪很诚恳的指了指衙门:“关进大牢了。”
PS:第一卷“来往成古今”结束。
秦堪没说错,唐寅才是害秦堪夫人独守洞房的祸首祸首,新夫人凡是脑筋没坏,要杀的第一目标必定是他,其次才会轮到秦堪……
唐寅嘿嘿一笑,这回他变聪明了,指着知府衙门笑道:“我蹲牢里去,看她如何杀我……”
“你待如何?抓紧时候,不然就来不及了,到时我也保不住你……”
“为何?”
秦堪眼中一片湛然的光辉,缓缓道:“我想窜改这世道,让我乱世大明变得更强大,让它不再是一座没有根底的富丽楼阁,让百年后的季世悲剧不再重演……”
…………
酣醉的二人走在深夜的绍兴街头,相互勾肩搭背,密切无间,脚步踏实摇摆,令他们身后保护的几名锦衣卫部下心惊不已,喝醉了的千户大人脾气不如何好,又不准他们上前搀扶。
盏茶时分,一身大红吉服的杜嫣杀气腾腾找了过来,身后跟着数名想笑不敢笑的锦衣卫部下,丁顺没说错,她手里公然抄着一把菜刀。
扭头看着唐寅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神sè,秦堪又明白了。
…………
秦堪恶寒,真是个作死的人啊……
秦堪浑身一震,盗汗刷地流了下来,不由自主望向唐寅,目光和丁顺一样,满含幽怨。
“唐兄,跟你说个故事……畴前呀,jǐng局和黑帮二者势不两立……”
唐寅又打了个酒嗝儿,满脸通红吃吃道:“不跑,你那浑家太短长,我跑不过她……”
“《法华经》云:‘受身无间永久不死,寿长乃无间天国中之大劫’,善与恶,正与邪,天理公道安闲民气,谁是谁非无从辩白,大家间没有永久洁净的善与恶,没有永久泾渭清楚的是与非,尘凡之以是浑浊,是因为善中有恶,恶中有善,这骚动庞大的世人,即使佛祖降世,又如何辨别,如何普渡?这便是故事的题中之义。”秦堪降落的声音垂垂变小。
“何事?”
深夜的绍兴城街头万籁俱寂,街上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偶有大户人家门檐上挂着的两盏灯笼为秦堪和唐寅照亮了路。
好吧,他都不嫌弃秦堪是锦衣卫了,秦堪天然也不嫌弃他。吃软饭的朋友也是朋友,能把piáojì这类事升华到如此境地,这就是本领,不得不平气。
…………
本来这家伙并非胡涂,而是用心装胡涂,明显他很清楚本身每天早上兜里为何会俄然多了一二十两银子,胡涂不是装给别人看的,而是装给本身看的,唐大才子在自欺欺人,只要闭上眼,就当天下不存在。
“唐兄,跑路吧……杜嫣的残暴你是清楚的。”秦堪美意劝道。
嗯,干脆再帮他一把。
是啊,他怎会懂?他底子不知百年后清兵入关,杀我汉人百姓如屠猪狗,愚笨的统治者令中原的文明与科技发展了数百年,导致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轰开了封闭的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