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执掌内廷,焦芳附其骥尾,外廷与内廷之间二人遥相照应,眼看刘瑾的权势很将近遮天蔽rì,你感觉如何?”
酒是好酒,两坛十八年陈的女儿红,传闻是丁顺部下一名百户在女儿出世那天埋在自家后院的,厥后百户有一回跟丁顺喝酒喝多了,偶然中把埋酒的地点说了出来,丁顺这家伙动了贼心机,当夜便命人悄悄潜入百户家后院,趁夜刨地挖坑,偷了两坛酒出来,最损的是,丁顺为了不让百户起疑,让人原地埋了两坛子醋出来……
接着他又展颜大笑道:“罢了,若让旁人听了,你必成天下读书人的公敌,我既然吃人嘴硬,便当作没听到吧。”
秦堪不解地瞧着他:“王兄的意义是……”
但是二人皆为朝廷官员,有些话题不想谈,却如何也避不畴昔。
戴铣等二十一人进京的动静很快报知刘瑾,刘瑾却犯愁了。
思考好久,刘瑾点点头:“若要恐吓猴子,杀一只鸡便充足了,杀太多反而好事,焦芳之言不是没有事理……”
面对大明汗青上独一一名贤人,秦堪的态度实在非常拘束的,他深知本身的斤两,悄悄点了他一句后便绝口不再提儒家经义一类的话题,不然无异于自取其辱,说班门弄斧都算是高抬他了。
明显已大权在握,天下英才岂能不入我彀?
秦堪想了想,只答复了四个字:“淡然处之。”
秦堪笑道:“谁说此地无酒?”
笑声渐歇,刘瑾拧着眉,手指无认识地在桌案上悄悄敲击着。
坐在一起喝酒的不必然是知己,但知己是必然会喝酒的。
“禀老祖宗,内阁焦大学士派人递来的便条。”
喝着香醇得近乎浓稠的美酒,秦堪浅笑着娓娓道出这两坛酒的来源,王守仁半途喷了两回,一边大笑一边呛咳不已。
PS:早晨另有一章,估计很晚了。。。(未完待续。
…………
王守仁也不像时下的读书人那样浑身书呆气,最后对朱程之学的猜疑和苍茫以后,他很快调剂了情感,暂抛猜疑后的王守仁xìng格表示得很开畅,颇具几分侠客豪放之气,秦堪也不差,来自宿世的他,自有很多话题可聊,常常一开口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对王守仁来讲都是闻所未闻的,聊了没多久,王守仁的眸子越来越亮,最后长长叹道:“与君一席话,我受益很多,可惜此地无酒,不然某非与你痛饮三百杯。”
刘瑾坐在司礼监里唉声感喟。
秦堪淡淡笑道:“秦某酒量不好,痛饮三百杯不大能够,但痛饮三十杯还是没题目的,如果我新交到的知己不去朝堂里告状的话,或许我还能喝四十杯。”
故意想派人把焦芳找来问问,可焦芳固然攀附于他,毕竟身份是内阁大学士,不是他刘公公的谋士幕僚,若事事就教于他,不但拉不上面子,并且会被焦芳看轻,平白失了内相的严肃。
很可惜,现在的大明没有人才市场,天下纵有人才,刘瑾也无从去找。
大明自仁宣以后,言官甚少因言开罪,刘瑾开了正德朝的新气象。
秦堪定定谛视着他的背影,俄然朝他长长一揖。
刘瑾一愣,展开字条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王守仁已不再笑了,抬头喝了一碗酒,睁着通红的眸子瞪着秦堪,道:“时人将你与内廷八寺人合称为九虎,你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