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楼的钟声缓缓敲响,婉转地回荡于京师城内。
PS:今晚回家跟父母用饭,时候晚了点,临时就这一章吧,欠下的字数我这两天渐渐补起来。。。
二人是此次朝争的建议人,此时也处于风暴中间,他们没想到外廷竟成了王岳手中的棋子。更没想到王岳这盘棋下到最后,竟落得身故魂灭的了局,最令他们不成思议的是,一向被他们参劾的九虎,竟被秦堪窜改了乾坤。从毫无胜算的败局一举翻盘。
“为何?”
朱厚照神情很轻松,眼中模糊透出几分欣喜之意。
停歇这场朝争的人,恰是朝争旋涡里的核心人物,秦堪。
一夜未眠的刘瑾现在jīng神矍铄,正满脸堆笑地给朱厚照清算着龙袍,谷大用和马永成则一左一右给朱厚照打着扇子,整幅画面如同一群小鬼围着城隍判官似的。
刘瑾谄笑道:“陛下与秦大人的友情老奴只能远远恋慕,秦大性命里能交到陛下如许的知己良朋,亦算不虚此生了。”
刘瑾弓着身子,细心地为朱厚照抹去了龙袍上的最后一丝褶皱。然后堆着笑道:“陛下穿戴龙袍英姿威武,老奴瞧着便感心中欢乐,陛下越来越有帝王气象啦。”
很好,干得很标致。
“因为王岳心胸不轨,他眼里的陛下如同三岁稚童,甚么事都不懂,以是对陛下失了畏敬心。不拦奏本就是用心看您的笑话呢。”
杜嫣诚心道:“办好了你家相公的身后事,你若无处可去,无妨来我秦家,与我rì夜作伴可好?”
“老奴奉侍陛下近十年,深知陛下喜恶,陛下之喜,老奴之喜也,陛下之恶,老奴之杀父仇敌也,老奴鄙人,愿为陛下分忧,帮陛下担起大明内廷,若老奴rì后令陛下有半分不喜,愿引颈陛下阶前!”
刘瑾见朱厚照惊骇的神sè,趁机道:“陛下可知为何即位今后,那些关于参劾您的奏本。内阁和司礼监一本不拦,全数照搬到您的案头?”
金柳适时地抽泣了两声,抬眼俏目一片水雾迷蒙,仿若烟雨里的江南湖光。
“陛下,自您即位以来,国事政务皆受表里廷掣肘,那些言官们在大学士和司礼监的放纵下,几次参劾陛下,陛下说一句错一句,做一件错一件,那些奏本跟雪片儿似的飘到您的案头。这般痛苦,陛下还没受够么?”刘瑾躬身进言道。
谢迁黯然的神情顿时减退,闻言哈哈一笑,道:“风骚岂甘别人后?刘公,你我同去矣!”
大臣们一惊,无数人的身躯情不自禁地颤抖几下,接着沉默无声地按品阶挨次排好了朝班,在大汉将军仪仗的带领下,顺次入宫。
所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昨夜,可不就是这么个意义么?
秦堪:“…………”
无数官员惴惴不安,世人复苏地熟谙到。颠末昨夜之事,外廷内廷将面对一次重新洗牌,东厂大堂的血迹未干。新即位的天子陛下初次向大臣们亮出了獠牙,向京师和天下证了然他是真龙天子,龙能够冬眠于九渊之底盘蜷沉默,亦可遨游于九天以外降下轰隆雷霆。
这些情节不恰是戏文里常常唱的吗?可惜呀,除了下了道圣旨,其他的风头都让秦堪那家伙出了,实在令人扼腕,下回再有王岳李岳之类的人不循分,必然要御驾亲征,好生过一把平叛的瘾才算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