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婷已经返来,跪在沐月夕面前,一脸愧色地禀报导:“夫人,奴婢无能,没有探听出来。”
“夫人,床铺好了,您现在就睡吗?”冬香小声问道。
“哼,来看我。”沐月盈不屑地嘲笑,“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们来不就是想来看看我有多惨。”
淳于容亲了亲她的额头,“夕儿,回蒲城,别戴母亲给你的那对翡翠镯子。”
连续喊了好几遍,沐月盈才缓缓地展开眼,等她看清面前坐着的人是沐夫人和沐月夕时,她那本来暗淡无光的双眸俄然一亮,猛地坐了起来,狠狠地瞪着沐夫人和沐月夕,厉声喝问道:“你们来干甚么?”
而沐月夕则忆起在山上与太后相处的日子,面露哀伤,太后赋性并不坏,她那么做也是身不由己。皇宫本就是藏污纳垢的处所,就是纯洁如雪的人出来也会被染黑。
“我没有妒忌。”沐月夕转过身来,手按在他的胸前,“夫君,我是你的老婆。”
“巧舌如簧。”淳于容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沐月夕坐起家来,笑道:“有道是,家传之物传长媳不传次媳,婆婆现在偏疼,把东西传给我了这个次媳,我偷着乐就是了,那边还能戴着招摇过市,去惹大嫂不快呢!”
听到这个动静,沐月夕唏嘘不已,与沐夫人过府看望。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怪味,那是血腥味、药味和熏香味混和在一起的味道,熏得沐月夕和沐夫人打了个喷嚏。
“你晓得?”语气里带有些许的疑问。
沐月夕身子一震,内心既甜美又发急,昂首看着他,孔殷地问道:“候爷,是不是出甚么事了?”
昭婷领命而去,沐月夕回房领着婢女清算东西。明天,她和淳于容要回蒲公国府祭祖,她是淳于容的嫡妻,名字是要上淳于家祖谱的,今后她生是淳于家的人,死是淳于家的鬼。
“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沐月夕挥了挥手,昭婷施礼退了出去。
沐月夕冲他做了个鬼脸,“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冬香笑着扶沐月夕到打扮台前坐下,把她戴的钗环全都取下来,又拿来梳子,帮她把散开的头发一点点梳顺。
酉时初,沐月夕告别家中亲人,返回候府。上了马车,沐月夕一向挂在脸上的笑容没了,眼眶泛红,靠坐在软垫上,撅着一张小嘴,怔怔地发着呆。
“水是现成的,夫人随时能够洗。”清齐说着从衣柜里取出粉紫对襟中衣和粉红色裤子。
如此不平常的送葬步队引发了淳于容的警悟,在步队停下换人抬棺木时,偷偷来到沐老太爷的身边,低声道:“爷爷,送葬的步队有些不当。”
香蓉在沐月盈耳边轻声喊道:“王妃,王妃,夫人和大蜜斯来看您了。”
沐月夕闷闷地应了一声。
“夕儿……”淳于容迎了上去,伸手想把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