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大郎,百口人都沉默了下来,四周一片沉寂,只要远处偶尔传来蛙鸣之声。
一个肥硕的身子从田间那边的巷子挪着过来,肉嘟嘟的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哟,吃得不错嘛,玉米面饼子,还配咸菜哪。”
一家人正吃着午餐,崔大娘俄然惊叫了起来:“过几日便是大郎的头七,我都没叮咛秀珍和六丫带点香烛钱纸返来。”
“哼!崔家二郎,年纪越大,就更加的不诚恳了,你觉得我不晓得你这狗嘴里另有甚么好话吐出来?”金大婶连身子都顾不上摇来晃去了,拎着篮子气哼哼的朝那边地头走了畴昔。
日头越升越高,很快就到了中天,白花花的照着大地,将田埂那边走来的那小我照出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落在地上,一点也不纤细,反而有些痴肥。她的手里挎着一个篮子,别的一只手提了一个茶壶,茶壶里该是装满了水,她走得有些吃力,迈不开步子。
如果大嫂本日在……不知为何,崔二郎内心俄然蹦出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就如暗夜里的一点星子,才遇着一扑灭烧光,已经噼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他想起了昨日她与赵里正和阿谁衙役头子针尖对麦芒的说着话,寸步不让,神情不卑不亢,讨要银子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弊端来。
崔四郎蹲了下来,抓起一张饼,夹了一筷子咸菜摊到上头,将饼子卷了起来,冷静的啃了起来,崔五郎期盼的看了崔大娘一眼:“大嫂干啥去了?早晨是不是她掌勺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