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得寸进尺,随即大手一翻,紧紧握住纤纤素手,“拉住啦,不准罢休。”
李诫并未与赵瑀说昨夜的经历,他仓促洗过澡,换了一身洁净衣服,饭也顾不得吃就要找刘铭议事。
赵瑀只好把破棉袄又拎了返来,“你又要出去?腿上的伤还没请郎中看呢。”
她有了难事,他总能替她处理,而他碰到困难,她却无能为力。
这只是冰山一角,再穷究,还不定扯出甚么人来。
“我朋友也算这四周的叫得上名号的人物,本地人多少都会给他点面子。话说返来,你看到的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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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笑道:“甚么吉利不吉利,我不信这个,我只晓得好好的东西烧了可惜。”
赵瑀问他有甚么筹算。
现在这银子还压在箱底儿呢!赌资,她一向没敢动。
放好碗筷,赵瑀打发蔓儿去外间守着,本身坐在屏风后,手里做着针线活,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李诫笑了一声,“算是吧,本来日头刚下山我就筹算返来,却在镇子口瞥见一群人拥着一小我往庄子走,那人我看着眼熟,就悄悄跟了畴昔。唉,反而被他们发觉了,又不想败露身份,我说我来此投奔远亲,那群人也不信!唉,还好你朋友找过来,才算替我解了围,赶明儿我要请吃酒报答他。”
刘铭也有一样的疑问,“莫非庄王世子在这里有私产?”
李诫发了半天呆,喃喃道:“我也是难住了,瞒报田产必定是有的,但这事有没有牵涉到亲王世子就不好说了。我去信叨教王爷吧,查不查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小套间里的周氏看到二人拜别的背影,悄悄关上虚掩的窗子,将手里的笤帚疙瘩一扔,搓搓冻得发红的脸,对劲道:“不错,傻小子终究开窍了,抱孙子指日可待呀!”
婚姻结二姓之好,两家互为助力,而自家……赵瑀苦笑,别说助力,赵家不公开使绊子她就烧高香了!
赵瑀俄然明白了,也就是说,不是庄王世子瞒报田产,就是他部下的人搞的鬼。
赵瑀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怕吗?”李诫闭着眼问道,悄悄抓住她的手,“你相公仿佛惹了一个大人物。”
“无妨事,就是扭了下脚,过过就好了。”李诫不在乎笑笑,叮咛一旁的蔓儿道,“你去叫刘铭当即去西花厅,我有要事和他筹议。”
又是一阵沉默,好久李诫闷闷道:“是庄王世子的奶兄,那白花花的大板儿牙我隔着半里地就认出来了。”
血?榴花面前俄然闪现衙门口血流一地的场面,顷刻白了脸。
蔓儿连出溜儿带滑从院外赶过来,瞅见榴花便喊:“早餐好了吗,如何也不送去?”
他与庄王爷应当是熟稔的,与庄王世子或许干系还不错,可世子的奶兄怎会跑到这里来?总不成能找他话旧。
等内里完整温馨下来,赵瑀才从屏风后转出来。
他掌心向上,将手递给她,笑容里带着等候,“路滑,我拉着你走。”
朝阳升得老高,几只麻雀飞来飞去在院子里寻食,叽叽喳喳的,非常热烈有活力。
“我……我能去听?”
李诫抬头懒懒惰散地坐在太师椅上,胳膊支着两边的扶手,眉头紧皱,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
他看赵瑀拎着破棉袄往门外走,像是要扔的架式,便道:“别扔,洗洁净了补补还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