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制止么？”
师心鸾上高低下打量他，眼神很有些佩服和赞叹。
楚央闻言一怔，干咳一声，心虚之余皱眉正色道：“这个题目很严峻，我得好好跟宫越筹议筹议。太子妃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师心鸾对这个成果相称惊奇。
师心鸾眨眨眼，“封建社会，礼教森严，对女子要求极其刻薄。普通环境下，女子都十五六岁出阁。宫墨不顿时就三十而立了么？这春秋差，赶上人家娶妻早的，能够做父女了。”说到此，她非常唏嘘悲忿，“这不是典范的老牛吃嫩草么？”
“可贵啊，你这个向来视礼教于无物的人竟然能有如此感悟？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
“咦，这个主张不错。”
楚央竟非常承认的点头。
“那是天然。”
是了。
不管当初宫越靠近她有何目标，但是坑害了原身半辈子。就因为这个，那很多年里，不知多少人对她恨之入骨。现在宫越要娶妻，太子妃可比她这个王妃高贵多了，万一是个宇量狭小记仇的，她不就不利了？
“可惜了这满都城的世家贵女了。”
这两人，一个近而立之年未娶，一个二九韶华待字闺中。
“嗯？”楚央不解，“何出此言？”
不然不会先召皇贵妃。
“有么？”
宫墨出身寒微，不良于行。世家大族的女子，一定看得上他。师心怡也是侯门出身，但其母乃罪人，其父又只是个白身，算起来，身份也相称难堪。
楚央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抬起她精美如玉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师心鸾悲悯的感喟一声。
师心鸾缓缓点头，“也好。侯府里住着这两个毒瘤，我始终不放心。无缘无端的把他们赶出去，又未免落人话柄。特别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不宜再肇事端。”
“阿鸾稍安勿躁。”楚央抚了抚她的发，笑意温软微带淡然，“所谓世家之女，从小学女训女则，遭到的教诲是为家属增光。于她们而言，尊荣职位排在第一。其他的，都无足轻重。两情相悦相濡以沫当然好，但若得不到，也没甚么值得耿耿于怀的。”
楚央喝了口茶，道：“本日皇上召见了皇贵妃，正巧安王去宫中给皇贵妃存候，跟着去了龙泉宫。他说皇上病容蕉萃，看着不像是装的。下午皇上又传召宫越入宫觐见…”他如有所思，“看模样是要给宫越选太子妃了。”
“那依你之见，这都城世家大族当中，哪家闺秀能有幸入住东宫太子妃之位？”师心鸾俄然想起一件事，“哎你说，这将来太子妃，不会拿我当眼中钉吧？”
楚央扬眉，“我如何感觉，你话中有话？”
楚央约莫也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只是摇点头。
娇娇懵懂的看着娘亲，有点委曲的点点头。
当然另有个宫越。
楚央目光追视着她的背影，目光温软。然后他起家，走了出去。
师心鸾一把拍开他的手，去哄昼寝醒来的女儿了。
“那宫墨呢？他但是长兄，皇上诸子，现在可就剩他俩正妃尚缺。既然要给宫越选太子妃，皇上必定不能厚此薄彼。”
实在她想说，你要不是赶上守寡的我，另娶个十四五岁的小女人回家，也是残害未成幼年女。
他刚秉承王爵，公事繁多，又要汇集调查当年旧案证据，还得追随萧平的下落。每日里能空出些许时候与她说说话，已是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