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香烧损佛像的事儿传开，百姓群情激愤，唾骂不止，范家还希冀范贵妃能位正中宫，为堵悠悠众口，花重金叫管事请能工巧匠商讨如何挽救，又大张旗鼓地供奉香油、散粥布施，满府慌乱，便顾不上范自谦了。
进香的事就此打断。
到得那边，韩蛰先拱手告罪，说他半年交战，锦衣司的事件积存了很多，这几日日夜不断地将几件案道理清楚，特地来御前复命。
禁军中的将领多是出自高官贵府家世，明白天子顾忌，平日本分当值，暗里里纵有来往，也仅限于朋友之交，不算频繁。
跟范家拿捐军资换来的县候爵位比拟，文远候府是真正的书香家世、数代勋贵，家里出过数位宰辅帝师，至今爵位传了百余年，虽大不如前，却也自命根底深厚，瞧不上范家这类买来的爵位。
当中便有人提起范香，说瞧见她甩断香头，必是香上的火星触到绣帐，才会走水。
不过现在，永昌帝却也在为范家的事头疼。
“好端端的，香头怎会飞到里头去。”范夫人皱眉。
教坊里美人善舞，丝竹旖旎，红袖添酒之下，范自谦很快喝得沉浸。
大过年的不回府安闲吃苦，却跑去锦衣司刻苦受累，永昌帝佩服得五体投地。
韩瑶没客气，含笑抱拳伸谢，带了飞鸾飞凤在后跟着，尚政紧随厥后，两骑并辔，出城后绝尘而去。
兴趣浓时抱着两位美人儿去别处取乐，走在游廊，却又闻声有人在群情慈恩寺佛像的事，言语中对范家颇多轻视。
范自谦进监狱前就跟此人不对于，现在听得他言语挖苦，勃然大怒。
他是被韩蛰请出来的。
末端，韩蛰将奏本呈上，道：“锦衣司查案之余，受命留意都城表里动静，发觉蹊跷之处，怕伤及皇上龙体，臣特在此奏本禀明。”
韩蛰点头，“不过旁人对皇上忠心耿耿，倒没见异动。”
……
范家盐商出身，借着贵妃的势青云而上，飞扬放肆，早已惹得路人侧目，现在范家女人烧损宝贝，不敬神佛，更是惹人唾骂不止。哪怕范家放出动静说要花重金补葺佛像、供奉香油布施百姓，也未能挽回半点名誉。
范自谦大怒，循声瞧畴昔，恰是文远候的公子。
现在两位相爷不在身边，永昌帝游移了下，问道：“你的意义，该如何措置？”
也是以多几分耐烦，趁着安息收汗的工夫，听韩蛰一件件说完。
哪怕是甄皇后的兄长，也没敢在明面胡乱行事。
“既然没见异动――”永昌帝随便翻了几页，游移道：“也许只是平日友情不错？”
永昌帝眉头微皱，“招揽同僚？”
韩瑶和尚政方才在殿门，没受半点毁伤，倒是杨氏和尚夫人吃惊，没了进香的兴趣。但一年里进香求福袋的事就那么几次，总不好随便错过，长辈们不肯转动，便筹算由长辈往城外名声正响的宏恩寺去求福袋。
他虽玩物丧志、昏聩庸碌，拿尾大不掉的节度使无可何如，对关乎性命的禁军仍不敢太松弛。先前田保各式作歹皆死力保护，触及私交禁军将领的事便罪无可恕，可见一斑。
方丈和方丈跪在殿内诵了经，和尚们惊魂甫定，忙着清算残局。
眼睁睁瞧驰名动天下的檀木佛像被烧损，女眷们有可惜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