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里垂垂传来纤细动静,跟随而至的刺客如暗夜鬼影,警戒而防备,一步步踏入锦衣司设伏的骗局。岭南地处边疆,民风彪悍,陆秉坤手底下有骄兵悍将,亦有凶恶刺客,韩蛰这一起半是自保,半是诱敌,虽撤除小半,却仍有近二十人紧紧追来,想尽数活捉,非常毒手。

剑起拳落,锦衣司的妙手练习有素,凡是礼服刺客,便先卸下他杀的毒.药,拿铁索捆着。待苦战结束已是半夜,夜色明朗,铁骑奔腾至城门辩才缓了下来,凭动手令入城,几十匹马列队前去锦衣司,除了哒哒的马蹄声,半点咳嗽都无。

直到令容吃得满足,搁下碗筷,韩蛰才漱了口靠在椅背。

晚间撑着眼皮躺在榻上,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白日的事。

暮色四合,屋里掌了灯,却也不甚敞亮。

令容让姜姑备热水后,便去寻韩蛰要换的衣裳,出来摆在浴房,出门后态度仍旧不冷不热,“水和衣裳都备好了,夫君先沐浴。红菱备的晚餐怕是不敷,夫君想吃甚么,我叫人多买些糕点返来。”

待红菱将新出锅的肉块端畴昔,两人各自尝过,满口夸奖。

韩蛰淡淡“嗯”了声,扫向她盘中的菜色,“做的甚么?”

令容同韩瑶回府时, 已是暮色四合。

难怪韩蛰返来时神情冷酷,本来早就有人调拨!

奇特,这态度真是奇特。

韩蛰仍旧坐在椅中,瞧着檐下袅娜的背影,眉头皱得愈深。

谁知驱逐他的倒是这侧影。

夏季暑热,这会儿日头才落,地气未散,她身上穿得薄弱,杏红交领半臂之下一袭玉白襦裙,底下撒着碎花,层层叠叠地堆在脚边。因是家居,发髻梳得也简朴,耳边一对苗条的珍珠吊坠,衬着乌压压的青丝。那一缕头发从耳后垂落,搭在肩头,勾画出胸前起伏的峰峦。峰峦之下,石青锦带束腰,身材挺拔,姿势盈盈。

她跟高修远到别苑时没见韩蛰的身影,倒是章斐从不远处颠末。高阳长公主说章斐曾与韩蛰闲谈,想来是那用心叵测的章斐说的。

韩蛰为章斐冲冠一怒、剑指太子,回京后有空跟章斐闲谈,却没给她捎来半点动静, 令容越想越不是滋味。见外头仍静悄悄地没有韩蛰回府的迹象, 实在撑不住, 干脆叫人熄了大半灯盏, 昏昏睡去。

“那我先去安排晚餐。”令容说罢,出门往厨房去了。

她手抚衣衫,神情专注,黛眉微挑,标致的杏眼勾出娇媚弧度,朱唇柔滑,脸颊白腻。

这一日策马奔驰, 上山下坡,手脚都快累得散架了, 一回银光院, 便靠在宋姑身上不想转动。幸亏红菱知心, 已备了丰厚诱人的晚餐,她也不知韩蛰回京的动静是否失实,见外头没动静,便自顾吃了, 心对劲足地在窗边美人榻躺了两炷香的工夫, 才去浴房沐浴。

他的近况说罢,便轮到令容了。

“好。”韩蛰暂在椅中坐着。

韩蛰现在却藏身在暗夜里,利剑在手,脊背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

这回外出将近两月,为岭南柳州、梧州两位刺史不测暴毙的事,担搁了足足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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