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遇见她,停了半步。”韩蛰沉声,瞧着令容哭得红红的眼睛,想伸手去擦,又被令容拍开,只好道:“我没说要和离,只是……”

怀里的人挣扎了下,却拗不过他的力道,唇齿咬得死死的,半点不肯松弛。

“我出去。”他闷闷出声,冷峻的脸上欲念尚未褪尽。不过现在用强,令容怕会更怒,即便哄得乖顺,内心仍有疙瘩。

“别苑外,你们道别时。” 毕竟执掌锦衣司多年,虽对女人七弯八拐的心机理不太清, 却也看得出令容在闹脾气。高修远的事当然让贰内心不舒畅, 令容却也没做错, 那股不舒畅深藏在内心, 韩蛰自发有些烦躁,伸手想去碰她,却被令容触到火炭般躲开。

本来他返来得那么早,有空跟章斐闲谈酬酢,却没空给她递个回京的动静。她还是借着高阳长公主的挑衅言语,才晓得他已然回到都城。

那是手上沾满鲜血、胸中藏满机谋的他终平生都难以企及的境地。

胸口憋着的闷气话不出来,韩蛰决定先去内里透透气。

“在那里瞧见的?”

韩蛰呲牙,有点陌生的惶恐,“我……说错话了?”

朝堂上机谋沉浮、好处交叉,再错综庞大的事,他都能理得清清楚楚,定夺措置。

别苑就那么点处所,派小我递信能费多少事?

出身县令膝下,根底不算出众,虽读书治学,真要赶考科举,也一定能像他和傅益般金殿高中,论技艺气度、谋算手腕,更是远不及他。

唯有她藏在娇软眼眸下的苦衷,难以窥得明白。

令容推不动渊渟岳峙的韩蛰,便从他和板壁的夹缝里抽身出来,理了理衣裳,站在四五步开外,“夫君先出去,想明白我为何哭再返来。”见韩蛰岿然不动,尽管盯着她,脸上气得泛红,“你不肯出去,我出去。”

韩蛰随她进屋, “如何了?”

“只是甚么!”令容眼神又凶又委曲。

屋里仿佛刹时呆滞。

但高修远身上有种清隽超然的气度,与生俱来,如同清逸澹荡的诗画,虽身在炊火尘凡,却又超然于外。

现在伉俪争论,韩蛰极力禁止邪念,声音微沉,“令容。”

府邸表里、朝堂高低,狠厉铁腕用尽,于长孙敬那般结过怨的人都能招揽重用,韩蛰自问并非气度局促之人。哪怕宋重光那般跟令容自幼结识、青梅竹马,乃至两府议亲过的人,韩蛰当时虽愤激,过后半点未曾放在眼里。

柔嫩气味吐出,韩蛰趁机撬开唇齿,攻袭而入。

反诘来得措手不及, 韩蛰愣了一瞬, “关章斐何事。”

令容肩背被他勒得微疼,吵架的间隙里闻声韩蛰咽口水的声音,内心又气又恼,低头便咬在他肩上。

可他想要的,不止于此。

令容站在桌边,手指头刮过桌面, 内心头想着章斐的事,气恼不语。

这话就是在负气了,韩蛰眸色微沉。

这游移间,贝齿微松,檀舌却仍逗留,湿滑柔暖。

唯有这件事,说不清,道不明。

……

韩蛰顿住。

这与他平日果断的行事差异。摇摇欲坠的朝局局势跟前,他身居相位,负担重担,即将率军出征,浴血奋战,明知不该纠着后代私交的细枝末节,内心却忍不住烦躁,急欲刨根问底。

内心气恼,她红着眼睛在韩蛰胸前推搡,“夫君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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