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温馨得不想睁眼,她双眼阖着,懒洋洋的道:“不必添水,若水凉了,我叫你。”

她满头青丝铺散在肩,大半在浴桶外,却有很多沾了水,湿哒哒的垂落。热气熏蒸下,她的脸颊红扑扑的,仿佛涂了淡淡胭脂,红唇饱满而柔润,娇丽无双。那双眉眼……黛眉之下,杏眼灵动,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和手足无措的惶恐望过来,却清楚有娇媚柔旖的味道。

这客院专接待来往高朋,每处皆有仆妇服侍。

令容摸过剑鞘的皮革,上头缂丝繁复,膈到手疼,银丝染了血迹, 暗红乌黑。

“留你独安闲都城,我不太放心。”傅益心照不宣,“他想必明白我的顾虑。”

“少夫人呢?”傅益明显是疾步而来,声音都有些不稳。

里头令容浑身浸在热水里,泡得正舒畅,闻声这动静,只当是飞鸾。

脑海里的话语尽数被遽然腾起的火焰烧成灰烬,韩蛰蓦地俯身,揽着她后颈,径直压在她的唇瓣。柔嫩暖和的唇齿,被浴桶热气熏得潮湿,像是往燃烧的烈火浇了一瓢油,烧得浑身血液沸腾似的。

浴桶里热气腾腾,蒸出满室氤氲的热气。

见他返来,当即施礼,“大人。”

目光相触,她下认识低呼,往水底沉了沉。

屋檐下挑着灯笼,正屋的灯烛光芒自窗纱漏出来,温和昏黄。飞鸾飞凤姐妹俩跟两尊门神似的站在屋外,各自仗剑在手,站姿矗立,分立摆布。

镇守边疆的节度使也非冯璋能比,韩蛰身边又有陈鳌那样的老将坐镇,要在战事里建立威望、率军斩将,绝非易事。

令容愈发手足无措,双手抱在膝前,又今后缩了缩。

韩蛰不欲担搁,正巧樊衡也在,搬出锦衣司的手腕逼问刑讯,挖出很多有效的动静,安排部将前去反对缉捕后,紧绷着的弦才算是松了些许。

千算万算,预演数遍,乃至想好了在潭州见面时该如何跟令容说清楚那晚的争论,却未料她俄然呈现在跟前,还是这幅模样――

韩蛰揉了揉眉心,见没旁的事了,便往住处走。

浑身炎热腾起,他极力禁止,走近令容。

待这些忙完,走出屋,已是夜色暗沉。

她有点手足无措,双手在水里绞紧,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韩蛰此时却在议事厅里。

令容问了伤势,得知只是被刀砍伤,并无大碍,遂放了心,“夫君也受伤了吗?”

再中间则是韩蛰惯常佩在腰间的剑。

客院不大,朱漆双扇的门推开,里头三间正屋,两侧各配精美配房。

“嗯,围困陆秉坤的时候,他想亲等城楼活捉,却被陆秉坤的亲信射伤。”

令容驰驱数日,顶着春季艳阳奔驰赶路,早已出了身薄薄的汗。这会儿闲着无事,往院里漫步消食了会儿,便入屋中沐浴,借热水将浑身怠倦驱走泡开。

榻边放着竹篓,里头扔着团粗布,上头有暗色的东西,像是膏药。

韩蛰咕噜一声吞下口水,冷峻的脸被浴房热气蒸着,竟似有些泛红。

等了半晌,没闻声飞鸾回声,却仿佛有种奇特的氛围缭绕在身周。

……

屋里的布局自是熟稔的,颠末床榻,出门前顺手丢下的衣衫已叠得整整齐齐。

韩蛰喉结动了动,声音降落,“令容。”

令容内心有了底,便又提及这场战事。

已是戌时了,这边入夜得比都城早些,屋里灯火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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