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流波,声音娇软带嗔,甚是娇憨的神态。

事情拖得久,韩蛰也颇觉头疼,从锦衣司衙署出来,跟韩镜在藏晖斋议事大半个时候,踏着傍晚暑热未散的青石甬道,往银光院走时,冷沉深锁的端倪才垂垂伸展。

“真想晓得?”

谁知会俄然入宫当了永昌帝的女人?

令容的神情较着严峻了下,仿佛怕被看破,试图避开他的目光。

韩蛰一手握着她肩膀,一手撑在廊柱,俯身靠近些。

“还没。”韩蛰一手握住她手臂,一手扶她肩膀,进了屋,自将官服脱了,换身家常的外裳,同令容用了饭,陪着去外头漫步消食。

令容也不知是不是怀了孕的原因,迩来想到这事便感觉不欢畅。

这般隔着肚子跟小家伙玩,自是兴趣无穷。

回身想走,却被韩蛰揽住肩膀,她不敢乱动,只好靠回廊柱。

只是新妃入宫,又有清贵家门,却始终闭宫不出,除了曾去拜见甄皇后,旁的妃嫔那边连面也没露。

四目相对,令容气鼓鼓的不欢畅,韩蛰眼眸通俗,神采渐而寂然。

锦衣司里审案无数,韩蛰的目光早已修炼得纯熟暴虐。

令容吃吃笑罢,又感觉不满,斜睨韩蛰,“白日里等好久他才肯理我,倒是夫君短长,一回府,连他都坐不住了。”

甄家却死守在角落,犹做困兽之斗,永昌帝被范逯叔侄逼得紧,踌躇不决。

案情奏报写了厚厚一摞,甄家这些罪虽不像谋逆反叛,但积少成多,飞蛾群似的扑过来,听着仍旧吓人。德行不端,逼迫百姓,乃至民怨深重,物议如沸,朝堂上哀告免除甄嗣宗,拔除甄皇后的呼声越来越高,乃至有御史踩着范家给的银票和后盾,提出拔除太子的建议。

令容现在身子已有点重了,玄月尾的身孕怀到现在已是七个半月,孕肚显眼得很,太医几番评脉,都猜测产期在七月中下旬。

这般处境,她开初不感觉如何,现在倒是越来越难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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