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唇角微动,“好。不消帮手?”
韩蛰犹不解恨,膝盖抵着他腹部,狠狠又是一拳。
“好。”韩蛰没动。
长孙敬瘫躺在地,嘲笑,“我虽逃亡天涯,却非轻浮之徒,不屑辱□□女。何况她面貌出众,心性聪明,像是上等珍宝,无缘无端,何必伤她。”
“呵!拿我去狗昏君跟前邀功吗!”
堆栈周遭有锦衣司的人盯着,安危无虞,他在门口站了半晌,没闻声里头有旁的动静,神采渐沉,叫来樊衡,“长孙敬关在那里?”
长孙敬总算看出韩蛰是在给令容报仇泄愤,并没抵挡,只将口中污血唾出。
韩蛰没再逗留,出去后带上门锁。
……
“多谢夫君!”令容欢乐。数日委曲苦累,这会儿恐怕也就美食能让她心境好转。遂去榻边取了披风罩着,将胸前丝带系做胡蝶,因怕夜风寒凉,顺道连帽兜也戴着。
“你若欺她一星半点,我立即杀了你!”韩蛰居高临下。
最后得救的欢乐褪去,见韩蛰还跟在身边,她盈盈一笑,“夫君,我想去里头洗洗。”
“打!”韩蛰双目含怒,放开他,又一番抢攻后,将长孙敬打倒在地。
令容被长孙敬挟持了十来日,终究逃出魔爪,伏在韩蛰怀里的时候,只觉累极了。
“没有。”令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的。
“夫君, 你可算来了。”她委曲哒哒的, 在韩蛰胸前蹭了蹭。这一起担惊受怕,身上委曲难受,内心更惊骇煎熬,在长孙敬跟前她必须强装平静,到了韩蛰怀里,紧绷的弦终究松弛,满腹委曲便顷刻涌了上来。她埋首在韩蛰怀里,不自发地抽泣。
“如何?”长孙敬稍觉不测,“不怕我跑了?”
韩蛰并未参战,策马拐到背风僻静处,双臂撑着令容腾空回身,改成相对骑坐的姿式。
韩蛰踱步出来,“饿了吗?”
韩蛰也顺手罩了披风,跟樊衡交代了几句。
“夫君――”令容叫住他,“堆栈里的饭食千篇一概,不如我们去内里?方才我问过伴计,出了这条街,左拐走一阵是个巷子,有很多本地驰名的吃食,到亥时才打烊。我们去那边好不好?不会担搁太久。”
一行人骑马回秭归县城,她抱着韩蛰的腰昏昏睡去。
混乱而有力的心跳, 清楚清楚地落入耳中, 令容伸手环在他腰间。
令容硬着头皮,“夫君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锦衣司中数年历练,存亡关头走了无数回,早已练就浑身铁胆。韩蛰招招抢攻,加上大怒之下脱手格外迅捷,铁了心要狠揍一顿给令容出气,没几招就占了上风,随后招招紧逼,不求伤别性命关键,只求狠狠出气。
冰冷的剑尖抵在喉咙,长孙敬面不改色。
韩蛰挥剑,锋刃扫过,将他左手尾指第一截齐齐削断。鲜血涌出,十指连心,长孙敬咬牙忍痛不语,半晌后才道:“我没对她失礼过。”
樊衡挑了堆栈安排住处,令容见劈面有裁缝铺,便去里头挑了整套衣裳,进客房后,头一件事就是让店家送来两桶热水,洗洗风尘倒霉,泡水里舒活筋骨养精力。
再睁眼,已是县城行人熙攘的贩子。
“樊衡安排了晚餐,我叫人送来。”
屋内两道身影胶葛,韩蛰满腔肝火宣泄一半,瞅准机会,用力将长孙敬踢倒在地,随后飞身扑上,锁住他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