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令容点头,“这一起双手都被捆着,肩膀疼。”
软帐以内堕入奇特的温馨,韩蛰的双手环着她,仍在揉捏她双臂伤处,却仿佛心不在焉,时轻时重。他身上只穿中衣,衣袖滑落到肘弯,度量也越收越紧,就连呼吸都有了非常。
“桌上摆着呢。”韩蛰淡声。
“睡吧,别着凉。”他给令容盖好被子,取了中间外裳套着,大步出门。
“不会。”韩蛰在一处店铺前立足, “有干炸丸子。”
――时人婚嫁,多是男十五岁、女十三岁便可听嫁,这个年纪出阁的女子,虽幼弱些,只消留意谨慎,大多能在新婚后洞房。
“活这么久?”韩蛰瞧着劈面的小女人,通俗眼底浮起些许笑意,“你才多大。”
心跳快得要破腔而出,她昂首对上韩蛰的眼睛,通俗如夜空,却清楚藏着火苗,像是深浓夜色里炸开的电光,带着轰鸣的雷声,令民气悸。
夜愈来愈深,含混入眠之前,令容听到他的感喟。
令容挪了挪身子,想挣开,韩蛰却将度量收得更紧。
被长孙敬挟持着千里驰驱,令容可贵能放心用饭,吃得非常畅快。
“那里?”令容没瞧见。
遂入内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号召伴计过来,要一份干炸小丸子、一份春饼和鸡汁豆苗、锅贴和米酒汤圆,因怕韩蛰不敷,令容还特地要了一份面。伴计回声去了,很快便送两碗茶来,汤底沉淀碎末,茶香以外,另有红枣、桔皮的香味,并非常见的冲泡所得。
韩蛰仍旧握着她手腕,看她窈窕薄弱的背影,曼妙荏弱的腰身,目光微沉。
他低头瞧着令容,半晌,松开她双臂,撩起里侧锦被,让她躺出来。
“十四岁。”韩蛰盯着她,降落的声音意味不明,“是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