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嗣宗倒是昂首了,正对上他的目光。
令容不答,眼皮都没抬,也不想说话,见他到了跟前,顺手扯了张纸,刷刷地写。
――围魏救赵,金蝉脱壳。
趁着他们再开口之前,永昌帝忙宣布散朝,回到后宫,往禁苑去打马球泄愤。
杨氏跟韩墨也曾伉俪情深,帝后也是青梅竹马,却还是旧颜不抵新人。
令容觑着他沉吟半晌,诚笃点头道:“畴前是。”
“臣倒是感觉……”甄嗣宗瞧着韩蛰,沉吟了下。
――救也无用。
――我担忧他,只为朋友之义。
“皇上来探皇后,当然不会跟我说话。不过我瞧见了大名鼎鼎的田保――”令容昂首,见韩蛰正瞧她,遂盈盈一笑,忍不住道:“他长得还真跟传闻里差未几。”
他身边就只剩田保这么个妥当的人,韩蛰还步步紧逼!
说罢,从速溜进内间,号召枇杷铺床。韩蛰自往浴房,唇角悄悄挑起。
今晨她本来要去笔墨轩挑几样东西,回金州时带给傅锦元,谁知到了那边,才晓得笔墨轩已被锦衣司查封。
永昌帝脸上青白交集,憋了半天赋道:“既如此,就由刑部主审。”见韩蛰抬目欲语,弥补道:“锦衣司协理。但田保卖力朕的寝宫保护,若要提审,须先禀报于朕。”
侧间门口人影一闪,韩蛰踱步出去,声音降落,“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