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坐不住,紧握的拳头微颤,站起家来,“真的是夫人吗?”
他虽在羽林卫技艺出众, 却甚少有对敌经历, 更不像韩蛰那般即便身在箭雨中也能敏捷判定情势,自保安危乘机反攻的本领。前日一场对战, 韩征虽奋勇杀敌, 斩杀了一名敌将, 却也被流矢射中, 负伤不轻。
“父亲――”韩征仍坐在椅上,欲言又止,见韩墨回身望他,横了横心,道:“前两天,我去过东岭村。”见韩墨没反应过来,目光稍黯,“那是姨娘的故乡,父亲或许忘了。”
他当然寻不到赵姨娘当年的陈迹,内心的烦躁却愈来愈激烈。
“她毕竟是我娘亲!”韩征强压气愤,双目赤红。
光州是赵姨娘的故乡,他畴前甚少来这边,也不肯惹杨氏悲伤,是以从将来过。这回讨叛至此,没有战事偷空休整的那天,还是没忍住去了趟阿谁叫东岭村的处所。那处所偏僻荒凉,自很多年前闹过天灾后,村民大多迁走,近年又因官府横征暴敛,年青村人多成了流民,至今留住的人家寥寥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