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他是甚么样的人,”冷飞雪叹了口气,“但是他死了,所以是甚么样的人已经不首要了罢……”
“阿箩!”冷飞雪心想,阿箩乃是暗器妙手,方才定是她脱手。但转念一想,不甚仇家,阿箩内力尽失,哪来的力道射出暗器?
“侠客?何为侠客?”赵佶皱眉道,“那些背叛谋反的乱党暴民也自称‘侠客’、‘义士’,嬛嬛年纪尚轻,切莫被贩子歹人蒙蔽了。”又见一屋子人,挥手道:“都退下罢。”
赵佶见怪不怪,笑道:“哦,汴都城内哪家的公子哥儿入了嬛嬛的法眼?”
炊火之味劈面而来。禁宫向来明令禁火,那里来的熏火食味?阿箩试图翻开门扉,竟发明门窗难开,不难猜想有人从门外将其锁上。
青鸾忙向赵佶禀告,冷飞雪系因捐躯护主,方致受伤。赵佶恩准太医为其诊治,并许冷飞雪、阿箩随青鸾一道迁至漱玉轩。
“呃,举手之劳。”她支吾道。
冷飞雪奇道:“为何达成美人?火也是你放的?你们究竟有何深仇?”
青鸾指着冷飞雪道:“她受伤了,带她先走。”那寺人二话不说,背起冷飞雪便往外跑。青鸾、阿箩亦尾随厥后,因身上湿漉,倒是减少些火燎之苦。
冷飞雪推开阿箩,单身迎敌。浓烟满布,乃至看不清来者面庞,却只见剑光冰冷,映着火光收回骇人之光。来者武功虽不算上乘,然冷飞雪赤手空拳难以在数招内克敌制胜。目睹着火势愈猛,如此耗下去定是两败俱伤。来者意在青鸾,不想却碰上个会工夫的宫女,一时慌了手脚,道:“我只取青美人首级,闲人莫要插手!”
冷飞雪听得世人唤那少女“柔福帝姬”,方才晓得此人是天子之女赵多富,而“嬛嬛”应是其乳名。
“谢圣上恩情。”青鸾款款见礼,眼角瞥了一眼那刘镶。
“喏,既是朋友,叫我嬛嬛好了,你叫甚么?”赵嬛嬛与冷飞雪春秋相仿,二人倒有些一见仍旧。
冷飞雪正想找个机遇辞职,却被这公主的面貌吸引了。倒不是因她具有倾国之姿,冷飞雪总感觉曾在哪个处所这张面孔。想了又想,忽地灵光一现。本来是她!
正当时,天子赵佶驾临芷絮斋,他本来在漱玉轩同那刘镶练那“内丹阴阳双修”之法,听闻芷絮斋走水,便赶来察看,刘镶亦随他同来。青鸾将事发颠末禀告,赵佶听闻竟有刺客蓄意放火行凶,自是怒不成遏,命令彻查严办。
“别劝我了,”那公主笑了一笑,“纵有十头牛也是拉不返来了。”那样断交果断的眼神,冷飞雪总感觉曾在那里见过。
“父皇,女儿故意上人了。”当着一屋子太医寺人宫女的面,赵嬛嬛直言不讳道。
阿箩正想软语相劝,忽见冷飞雪做了个噤声的行动。
青鸾倒还平静,她道:“放心,大内侍卫应不是吃白饭的,会有人来的。”果不其然,不一会内里人头攒动,筹措着救火救人。
“帝姬有何叮咛?”上前见礼道。
目睹着火势伸展,浓烟满盈,三人分头寻觅出口,却发明屋内大小出口皆被堵死。三人呛得捂鼻咳嗽,心中均晓得再这么耗下去,定要葬身火海了。而门外救援的人虽取水灭火,不想有烈酒助阵,火焰高窜,难以掌控,一时芷絮斋西院火光通天。
“呵,”青鸾无法一笑,摇点头叹道,“别人杀你时可曾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