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是‘碧落轩’的暗害使,他履行任务时,死于仇敌的剑下。因为他履行的任务过于隐蔽,他的死毫不能公开。这么多年,我一向瞒着大师,现在你晓得了,也只能当作不晓得,更不成存有寻仇之心。”赵洛寒幽幽道。
“芍药花冠,谢小公子送的,就是因为这个,才和‘玉真教’的人打起来了。”冷飞雪小声道。
“白轩主虽脾气刚猛好胜,但绝非滥杀无辜之人。何况他为何要获咎四大门派,将本身和‘碧落轩’陷于不义窘境?”苗十六点头道,“此事定有蹊跷,怕是甚么人栽赃嫁祸。”
“江南分舵传来动静,崆峒、点苍、雁荡、青城等四大门派的掌门人均死于白副轩主的‘孤灯大刀’下,天下英豪会合江南,声讨白副轩主。”龙不归道。
“轩主不是说我‘爱去哪就去哪’么?”她垂着脑袋,嘀咕道。
“没事。”他将人放在椅子上,冲世人道,“收到谍报,四门派的弟子即将纠集前来发兵问罪,大师见机行事,尽量制止抵触。”
“不会的,我们是好朋友。”冷飞雪垂着头,有些烦恼。
冷飞雪拉着谢修雨起来,二人嘀咕一阵,这才和赵走。一起上,冷跟在赵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数月来的见闻。赵洛寒一向无话,直到她说谢修雨为她买了很多时髦玩意还放在“锁月楼”,他终究道:“不准拿陌生人的东西。”
这日,二人在姑苏城一处花冠估客处逗留好久,但见各色花冠金饰精彩绝伦,冷飞雪在轩内只与沈千柔一个女弟子密切,而沈天生丽质,甚是不屑插戴金饰、涂抹脂粉,她鲜少得见这般素净夺目的花冠,不由连声赞叹。
她闻言头垂得更低了,出轩后一味贪玩,竟将寻师之事搁置脑后。
“沈家妹子,你这话甚么意义?”洪浩嘲笑道,“单凭一把刀,就认定凶手是老白,会不会过分果断!”
见白轩主展颜,世人亦畅怀大笑起来,一扫多日阴霾。
“我白一忠顶天登时,做过就做过,没做过就没做过!何必狡赖!”他怒道,“我与这些掌门夙来无冤无仇,杀他们做甚!”
“轩主,龙长老收到动静,江南分舵出大事了。”温若拎着酒葫芦悠然走近,却宣布了一条坏动静。
“头上戴的甚么?”赵洛寒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谢修雨见了赵洛寒,心内欣喜,扑通一声跪下,道:“赵轩主,久仰大名,请你收我为徒!”
江南冷巷幽深,四下并无人。
赵洛寒微一点头,道:“我马上往江南措置此事,总舵的帮务就烦请龙长老主理,十六和阿箩协理。”
“如何不进屋,站在院子里做甚么?”赵洛寒拾阶而下。
赵洛寒看了看天上玉轮,道:“我能做甚么让她悲伤的事,这人间,只要她师父才气让她悲伤吧。”
“行云有动静了?”
洪浩道:“老白的为人,我们都清楚,此次定是有人栽赃。奶奶的,被老子查出来是谁,定将他大卸八块!”
沈千柔道:“小冷躲在屋里一下午了,饭也不吃。我来问问,她如何回事。”
白一忠神采阴沉的坐着,陈述着近几个月来,四大门派掌门受邀来到江南,却连续被害身亡,且都被以为是死于“孤灯大刀”之下。
“谨慎肝儿如何了,她没事吧?”洪浩起家问道。身边的雪獒好久不见冷飞雪,现在也围着赵洛寒跑来跑去。